那個男子拍了拍那位個頭魁梧的家夥肩膀一下,說:“大膽,為了讓大姐放心,還是出示一下身份證!”
高個頭貌似帶著憨厚氣息掏著身份證,眼睛卻是警惕的觀察著此村子四周的布局。這些日子裏,在後有追兵,前有堵截下,就沒消停過一刻,即便到了這個充滿現代氣息的新農村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畢竟隨時都會受到那些總是如幽靈般的殺手狙殺。
此三人不是何人,正是蕭無塵、石大膽和青蛇。自他們逃出上海,接下來的十多天,他們從上海沿著一些交通不算很便利的農村小路一路步行到此,可謂是唐僧取經,經曆了幾十次的劫難,哪一次都是在驚心動魄通過嚴密的配合擺脫敵人的圍剿和追殺,其中的苦難和血淋淋的事實隻有他們自己最清楚。
這日他們經過整整十一天的長途跋涉和擺脫種種危機,依靠各自的野外生存本領,經曆數千裏的翻山越嶺、平原奔馳,終於在河南境外的幾個山頭利用山勢地形終於完全擺脫了敵人的緊緊追逼和攔路阻擋。前前後後經曆大大、小小的鬥爭就有七十多起,哪次都是在血淋淋和困苦交錯中艱難度過,每次都是命懸一線般或滅殺敵人,或擺脫敵人,其中所受的大大、小小傷也都十幾起,可謂是多次在生命邊緣徘徊過不下十幾次的人。
此刻他們的樣子,還是三個小時前擺脫敵人後在山邊一道冰泉中清洗過的,不然以他們從山裏出來的形象足以嚇倒這裏的所有人!
等著蕭無塵和石大膽出示身份證,那名婦人看著蕭無塵和石大膽憨厚的樣子,緩緩的說道:“跟我來!”
後邊的一些村民隻能看著三個不倫不類的人進了村莊,嘀嘀咕咕一陣後也散淡的各回各家。蕭無塵等人隨著婦女進到村子算作建築中等的貼著白瓷磚的單層家裏。家裏蓋的房子格式是依照城市單元樓格式所建,隻是房子裏的家具和幹淨程度並不能與城市相比。
蕭無塵懷著複雜的心思打量著婦人的家,腦海卻想著那個依舊瘸著腿,盼著他過年的老人穿著破補丁的衣服,拿著水煙鍋抽著悶煙,等著他這個不孝子歸來。也許即便他現在這個模樣回到村子,他那個瘸了腿的父親也不會說些什麼,但村子裏難免會轟動成一大片,那些經常喜歡咬人耳朵的村子閑人一定將他笑話到無地自容的程度。隻是此刻經曆太子黨前前後後近百人的堵截、追殺,盡管很累,很累,他卻不能顯示出絲毫自己疲憊的一麵。他知道,他一旦倒下,即便武力值驚人的石大膽和有著堅強意誌的青蛇也會跟著他一起倒下。
在這充滿苦難的十一天裏,他經曆了這個世界最陰暗、最殘酷的一麵。為了生存,為了不會成為弱者,即便雙手的傷勢還在蔓延,他依然帶著石大膽和青蛇與敵人一次次的針鋒相對和一次次周旋爭奪,可謂戰績顯著,使得他這個完全沒有被石化的善良、憨厚農村來者第一次感受到這個世界的陰冷和弱肉強食。
要知道他們麵對的可是軍區一些扛槍的尖刀兵和中國最強勢的一線殺手,與這些靠刀和槍過活的專業高手對決,以他們三人的力量,簡直就是雞蛋跟石頭碰。試想一下,一次性跟二十幾個身手、槍法與他們相差不離的高手對戰周旋是多麼的命懸一線,隨時都有可能將性命葬送在那裏。可是在他這個經常打圍獵戰經驗十足的家夥依靠石大膽的高武力和青蛇那充滿專業殺手的暗襲,一次次在生死的邊緣中度過。每一次他們在特別疲憊戰鬥中總是依靠這個時代早已拋棄的意誌和苦心,一次次的敗退敵人。每一次他們三人中總有一個感覺自己強撐不到下一秒,每一次他們都在互相幫扶和配合中與生死較量,也許說起來有些淡化些,但隻有在經曆過幾十次生死的他們才會明白其中的艱難和困苦,以及為了活下去,不斷挖掘他們本身僅有的特殊潛力,然後總是在感覺自己下一刻死亡意念中用堅強的意誌次次擊殺敵人和迫退敵人。
此刻蕭無塵和善的臉上,充滿著常人無法經曆的滄桑,看著平淡的農村房間,心裏卻想著如果能活過年關,一定在來年讓自己的瘸腿父親住上類似這樣的農村房子。僅僅為這點,他就要想法設法,不畏艱險的活下去,活的更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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