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長生看著熊品樣痛苦的模樣,淡淡的說道:“熊家和蕭家的恩怨現在應該了斷了吧?”
熊品樣深深的歎息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突然之間感覺到蒼老了許多。已經退出黑道的納蘭長生並沒有痛打落水狗般致熊品樣於死地,而是逼近熊品樣,將熊品樣腿上的箭拔開,隻是冷冷的道:“我答應乾坤哥不能參與無塵的事情,但決不能讓人要了他的性命,好自為之。”
這時黑崖將蕭無塵的雙手簡陋的包紮了一下,然後抱起蕭無塵,放到車上,直接開車去醫院。
納蘭長生和趙天北兩人另開一車,納蘭長生親自為趙天北當司機,兩個原本都是死敵的梟雄此刻卻如同朋友那般親切。
“這蕭無塵果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司徒枯那樣的高手也能輕易的被他擊死,這小子手上功夫了得啊!現在的年輕娃娃們已經很少有我們當年的苦心了,這娃娃算一個!”趙天北依舊是那一身土金的模樣。
納蘭長生隻是笑了笑道:“乾坤哥教育下的兒子,那肯定是出息的嘛!不過這孩子受的苦比我們那一代人還多。”
“受點苦不是壞事,這孩子我很看好,我想不用三年的時間,他就能闖蕩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趙天北由衷的說道。
納蘭長生隻是苦笑一聲:“他跟熊家公子的恩怨還未了,先讓他過了這個坎再說吧!”
趙天北似乎一下想通了納蘭長生的意思,說道:“你把他送到醫院,然後鬆手不管,這步棋子走對了,年輕人的事情我們看著就行。”
納蘭長生道:“這不是我去看著舊友交情救他,而是他自己爭取來的,我隻是一個受命令者。”
趙天北“哈哈”大笑:“你那寶貝閨女的命令,哈哈,是好事情,能釋解前嫌是好事嘛!”說著豪爽的笑了笑。
“釋解前嫌倒不敢說,至少她給了我彌補她的機會。這孩子從小跟著她母親獨立慣了,並不適應我這個父親!”納蘭長生說著,竟然跟哥孩子似得,滿臉的幸福,這比他獨身幹倒一個黑幫還來的興奮。
趙天北道:“你好多了,我的那個被放養的兒子,到現在也不肯叫我一聲“爸爸”,上次拗不過家裏老母親,送給他一棟別墅,你猜怎麼著,他竟然轉手送給了一個正培養階段的女娃娃!”
納蘭長生聽後感覺很有趣說道:“看來你兒子比你這個父親是強出不少,年紀輕輕就知道隱性投資。”
趙天北苦笑搖頭,隻是很鄭重的說道:“你退出了,我也就敢跟你說了,最多三年,我就將我的產業繼承給這個兒子。然後學著你徹底的當甩手掌櫃。”
納蘭長生道:“就是,有的時候該放手就得放手,讓下一代人自己去拚,即便把家業拚光了也不是壞事。”
趙天北沒有作聲,隻是難得的認真的思量了一番,然後向納蘭長生道:“老友,就送我去浦東機場。我這就回河北去!”
納蘭長生問道:“不去一起喝杯酒去!”
趙天北搖頭道:“這次來隻是看看蕭無塵這個娃娃的潛力,再不走,我那兒子就得把我攆出上海了!”說著“嗬嗬”一笑,很是釋懷。
納蘭長生道:“也好,也許等你那兒子再長大一些就知道你的苦心了。你放養了一個兒子,我放養了一對母女,扯平了、、、、、、、
石大膽、竹竿、黃成、玄武等人在上海的局麵也並不樂觀,先是黃成被打成重傷,躲在一個大缸裏不敢出來。竹竿斧頭劈傷了一個太子黨精英,身上卻傷了好幾處,拚命的爭奪。隻有石大膽和玄武兩個人以肉搏戰與太子黨近二十名實力不俗的家夥一戰,打得異常艱辛。而帶領這部分人的首領則是戴著眼鏡的李殺人和一身草莽氣息的血狼。
最後竹竿扔掉斧頭,甩路竄逃,被四個太子黨的人窮追,直到逃到雞狗裏,在一名小弟的內應下才脫離了危險,而跟隨他的另四個義保團弟兄被打的爬不起來。
石大膽和玄武一連擊倒數十人,隨著對方展開車輪戰,兩人明顯體力不支,想方設法的奪路奔逃,竟然逃到了現在太子黨的總部“九朝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