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樂樂不由想起蕭無塵今天早早出去與什麼熊家公子會戰,盡管心裏充滿著萬分擔憂,還是忍著要回去。她很是希望蕭無塵在她走之後好好的活下去,最好一點傷都不要有。當她回憶起蕭無塵前胸後背縱橫交錯、凸凹不平的“血紋身”,她的心總是在顫抖著,不知道經曆過多少生死之戰,能給他帶來那麼多的疤痕。
一直沒有說話的傲天也不由問道:“樂樂姐,最近確實沒見無塵大哥的音信。前兩天我可是聽說義保團換了首領,難道、、、、、、”
柳樂樂打斷他的話,說道:“沒有,他最近應該是向外拓展事業,確實好長時間沒有來了。”柳樂樂隻能圓謊道。
傲天隻是稍微懷疑了一下,並沒有深究,轉了話題再說。
他們幾人吃完飯,老板娘顧不上收拾,親自和傲天送到公交車站。本來說要送到火車站,看著柳樂樂上車他們再回來,但拗不住柳樂樂的勸說,隻好看著柳樂樂坐公交車而去。就這麼一去,竟然是不可挽回的永別。
當柳樂樂含著淚水看著玻璃外的老板娘和傲天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目光盯視著她,等她目光巡視了一遍,就如噩夢一般看到一張一輩子都不想看到的臉孔。盡管公交車上的乘客擁擁擠擠,但柳樂樂無法避及黃苟這個敗俗的大混混。她看到那張帶著淫-穢的笑容,她的心就不停的顫抖,然後緩緩向後退了一步,不小心踩著一個家夥的腳,惹得後邊那個家夥一陣叫罵。
等叫罵聲響過,柳樂樂才感觸到被她踩著的家夥跟黃苟是一夥的。等她放目望去,公交車上竟然有近十個人打扮裝飾很像混混的家夥目光瞅著她。
知道被黃苟這些家夥盯視,她強忍著到下一站,要求公交車司機停車。沒想公交車似乎被那些家夥收買了一般,喊道:“這站太擠,下站停車。”
柳樂樂背著厚重的行囊,掙紮般擠到車門口,喊道:“請停車,不然我打舉報電話。”公交車上幾個坐著的乘客也對司機不滿,正要發作。突然看見跟黃苟一夥的幾個家夥從袖子裏掏出匕首來,那幾個乘客在匕首鋒利的刀刃下隻能緩緩的坐下。其他乘客才發覺,這輛公交車上竟然有近十個混黑的家夥虎視眈眈,各個不敢動彈。有幾個嚇怕了的家夥就要起身跳窗戶,被黃苟一聲:“都給我消停點,誰敢打個電話,我一刀劈了他。”
黃苟聲音響過,很快沒有人敢回應半句話,都各自把手機在幾個家夥勒索下交了出來。
柳樂樂站在門口,看著黃苟那張令人厭惡的臉龐,說道:“別亂動,無塵馬上就在下一站接我,你若敢動一下,他一定將你碎屍萬斷。”柳樂樂再憤怒,也隻能說出這樣的話。
“別拿他嚇唬我,以為找了一個很能打的男朋友就了不起。這次我就真對上他了,他若敢出現,我們九個人合力對付不了他,但藏龍臥虎的太子黨有的是高手等著滅他,所以你的話等於白說。”說著黃苟按捺不住心中的複仇欲望,聲音變味道:“給我帶走。”
柳樂樂拚命掙紮,還是被兩個大漢奪掉包袱,架著不能動彈。當公交車上的乘客們看到柳樂樂滿臉淚痕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動彈一下。盡管柳樂樂平日不論是扶老人過大街,還是拾金不昧,或者抽空去老人院慰問老人。但在她如此困苦的時候,在坐的乘客竟然在強威下,沒有一個人出來為她做半點主,哪怕稍微牽扯住這些混蛋一部分也可以,但沒有。有句話說的對:“救人一命不見得就能勝造七級浮屠,殺幾個人也不見得能進入十八層地獄。”
也許人們會說,他們很想學雷鋒,但許多騙子讓他們望而止步。可柳樂樂遭到混蛋劫持明顯不是騙局,卻沒有人願意敢出來做主。甚至有個家夥交出手機後,手上留一個手機也不願意悄然的打個110,就這樣赤裸裸、光天化日下黃苟等人讓公交司機未到站口停下車,然後毫無顧忌的將拚命求救的柳樂樂帶走。
即便下車,柳樂樂拚命喊叫,路上的行人也沒有一個願意幫助詢問,等黃苟將柳樂樂帶到事先安排好的商務江淮車中,也沒有一個人願意記下車牌號,打個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