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自這場與太子黨的戰略轉移後,被孤立的蕭無塵和石大膽在上海各個角落轉戰反複,總有著霧裏看花的感覺。兩人的心情自然糟糕到了極點,就像過街的老鼠每天東躲西藏的,無形中給兩個人製造了很大的壓力。
石大膽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煙,向站在土樓過道上的蕭無塵道:“無塵,我們下一步怎麼做,我一切都聽你的。”說著一臉的堅定。經曆義保團這半年來的風風雨雨,石大膽魯莽歸魯莽,但再也不會像他以前充當遊俠時期那樣的任性,還在成長過程中的他,總會有所改變的。
蕭無塵道:“好,等我的消息,你回去休息去吧!”
石大膽沉默般將那根煙抽完,說道:“好,休息一大場,在吃一頓飽飯,我隨時待命。”說著搖晃著粗大的身子緩緩下了樓。
蕭無塵看著石大膽遠去,深深的歎息一聲。隨後他眼睛充滿神光的望著漆黑色的深夜,黑色的蒼穹密布的黑雲壓製,月星無光。看著這樣的天色,蕭無塵自嘲的想著:“這是不是一場意外的預兆。”
他在黑色的夜裏呆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再進柳樂樂的房間,而是下了樓,走到他和石大膽以前經常遊走的公園裏。由於特別漆黑,公園的樹木就像夜裏中厲鬼在冷風聲中吹著讓人悸動寒冷的幹枝交錯的聲響。
他默默的搭上陌生的手機卡,向一直暗中聯絡的青草姑娘打了個電話,那邊青草遲遲才接了電話。蕭無塵帶著嚴肅的氣息道:“青草姑娘,最近大家的反應如何?”
那邊青草很寬心的笑道:“小打小鬧的不滿情緒肯定有,我也沒有刻意的去管,讓他們任性、浪蕩幾次也正好應對太子黨偶爾的盤查。”
蕭無塵道:“那就好!”說著遲遲沒有再語。
“你心中有事?”青草充滿深機的聲音說道。
蕭無塵思量了一陣道:“青草,你們一定穩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必須做到按兵不動,這是我唯一向你下的命令。”
青草詫異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這麼做,就不怕將你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說著青草再道:“林三派人在橫驕體育館附近打探,我也派人暗中查詢,那裏不僅布置著太子黨的一流高手,還有著在熊子懷暗中調遣的上海特警人員,都是便衣一身。若你去了,想逃離必須要跟這些人發生衝突,你以前一些不成立的罪名可就真的落實了。”
蕭無塵慘淡一笑:“我死都不怕,還怕他們將我通緝。我曾經說過我經營義保團就像經營自己的人生那樣,是不能退讓的。”
知道在這個時候勸服蕭無塵退縮並不是明智之舉,青草隻能帶領義保團眾多兄弟一路跟隨,毫無任何怨言。她道:“我和眾多兄弟即刻準備,絕不能讓你陷入絕境之中,這不僅是我的意思,也是方董事長的意思。”
蕭無塵嚴肅道:“對於我的命令,你隻有服從。現在形式對我們越來越向有利的方向發展。網絡上流傳的太子黨向我下的戰書已經有數百萬的點擊量,等我將這次事件鬧大,不論是熊家還是太子黨,都會受到影響。就像故宮失竊案件和中石化一高層領導遭到刺殺案件一樣,一些事情鬧得越大,事情也越就光明化。”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些意思。”青草潛意識的笑道。
蕭無塵道:“別忘了我們這次戰略轉移的成功就源自太子黨的敵人隻有我和石大膽。而對於我們二人來說,在上海東藏西躲太過容易。而如果是太子黨和義保團為戰,不用太子黨展開行動,就單單一個趙萬年就能將義保團每個成員陷入牢獄中。”
青草道:“這個我明白,不能與你一起戰鬥,那總得做點事情吧!你約戰的地方我會派人調查,單從林三派人表麵調查是不夠的。”
蕭無塵道:“好,但都得小心點,我不會允許有任何的差池,最好將熊家府宅四周的布置也調查一遍,明天晚上我向你要結果。”
在那邊的青草自信道:“你要相信我的能力。”說著掛了電話。
蕭無塵一夜沒有回去睡覺,在漆黑的公園裏以抽了一盒煙的代價撐到天亮。沒有驚擾柳樂樂,而是回到他和石大膽臨時租住的地方,安心睡了一個困覺。石大膽卻出奇的早早醒來充當他的守護保鏢,他一睡下,就起床洗臉、刷牙,就沒消停過。
中午的時候,柳樂樂下班回來,給他們兩個帶來可口的餃子。蕭無塵被強行叫醒,吃了些餃子,三人聊家常的聊了一陣,等柳樂樂再上班的時候,蕭無塵才鄭重的再次翻閱了上海地圖,對橫驕體育館附近再次的分析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