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塵直接說道:“隻要我們場子裏的“三品”禁止,不會有什麼事情。所以最近盡量讓“公關”部門放假上數日,打黑和打黃很有可能一起打!”
張福的小地方沒有什麼,除了有幾個陪酒姑娘,倒很幹淨。但趙萬年的“星龍酒吧”“流芳苑”可是直接影響他的生意動向,說道:“蕭兄弟,這樣的話星龍可是要垮掉的呀,能不能跟上層公安部門通融一下!”
蕭無塵冷靜道:“事態如此,我們暫停數日也不會出大問題。這次“打黑運動”可是打了將近兩個月,還在打,上海的小、中型黑道勢力可是基本都被拔掉了,許多夜場都關門大吉。由於“義保團”一向打著“無三品”的旗號,在關鍵作用下,我們不得不提防!”
喝了些酒的趙萬年明顯不情願,甚至有些生氣,說道:“可是你也得為趙哥著想啊,公安部門趙哥也能打通部分關口啊!”
蕭無塵默默不語,臉上帶著冷峻的氣息,讓場子處於極度尷尬的局麵。張福和趙萬年看到蕭無塵如此認真,都沒敢說話。沉製良久,蕭無塵才道:“趙哥要不這樣,流芳苑先停一個禮拜,其中損失我給趙哥每天三千的純利潤補貼,這樣好嗎?”
不知道其中緣由的張福看到蕭無塵如此大讓步,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見趙萬年還在遲疑,輕輕用腳踢了下趙萬年,趙萬年才道:“我盡量說服她們吧。”語氣之間似乎也沒有讓步的意思。
這讓蕭無塵的心冷寒到了極點,感覺在利益麵前,什麼友情、什麼兄弟肝膽相照都是廢話。他看場子將近半年,可是讓星龍酒吧純利潤比之前要多出四十萬不止,而他帶著一幫兄弟的看場費隻有五萬,如今趙萬年在關鍵時刻中選擇利益,而並未他麵子,讓他越發感覺到趙萬年一定察覺到了勢頭,或者已經跟他的對手通融過了。
好在他立刻坦誠笑道:“趙哥,這也是為我們的長遠利益著想啊?這杯酒就當兄弟我自罰一杯,說著滿滿一杯紅酒一飲而盡,極為豪爽。趙萬年才渙散的露出笑意。他們三個人喝到半夜一點也沒見那位趙所長,後來各個散去!
因為喝酒,蕭無塵故意說自己喝多了,未等趙萬年發話,張福自告奮勇的說要送蕭無塵回去。
回去的路上,張福向蕭無塵道:“兄弟,我話說到這,趙萬年老板是純粹為難你?可兄弟也不能實誠的上了他的當啊,我都為您不值。”
蕭無塵帶著醉意笑道:“沒什麼,張哥你多心了。畢竟影響了趙老板的生意,我知道分寸。”
“可你一個月幾個看場的兄弟辛辛苦苦也隻掙他五萬,一個禮拜將近一半的錢給他,他未免太毒了。”張福真誠的道。
麵對張福心好的提醒,蕭無塵刹那間酒醒,說道:“張哥,我牢記你的話,但也得小心禍從口出,您比我明白,其實您也看出了其中的端爾,隻是不想明的告訴兄弟我,對嗎?”
張福心鬆道:“蕭兄弟果然是聰明人,張哥還怕您不明白。這個你放心,張哥走到哪也講各道理出財,我也不好向你表白什麼,但隻想告訴兄弟,路還長著呢,黑龍會這個坎你都過了,上海還有什麼坎你過不了的。”
蕭無塵輕輕拍了下張福的肩膀,緩緩說道:“謝謝張哥了,我蕭無塵做不出忘恩負義的事情來,別人也別想在我手上討得上好,我自己已經有了分寸!”
說著蕭無塵道:“張哥,再說多未免有些虛情假意了,您就送到我這。”說完先走了一步。
張福看著蕭無塵慢慢走遠,小聲道:“蕭兄弟,我看好你,挺住!”說著緩緩轉身離去。他這樣一個小型KTV老板見過太多的鳳凰男迅速崛起,然後迅速跌倒,其中的緣由很多,但再大的緣由都是因為上頭沒有一個完全可以放心依靠的靠山。看著蕭無塵短暫的時間裏成長、迅速擴大勢力的蕭無塵,他總覺得這個懂得忍讓,懂得將心比心的年輕人會走的更遠,他始終覺得蕭無塵如果能過了“熊子懷”這道極其艱難的坎,蕭無塵的人生將會一馬平川,指不定真的能將“義保團”發展到上海任何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