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塵與玄武也算作不打不相識,兩人一大一小的開始攀談起武學心得,天智神僧卻幫著玄武收拾行李,一切來的很是倉促。
盡管玄武很不舍,但還是咬著牙跪著說道:“師父,玄武會每年來寺看你,若您能再長壽二十年,二十年後我定當將塵世心得寫在相福寺的佛經中去。”說著竟淚流滿麵。
看著他們師徒二人的離別難舍,蕭無塵不禁有些感動,玄武這孩子自小在寺廟長大,所謂六耳清靜,對塵世眾亂煩惱所知很淺,但善心不可滅,竟有著赤子之心!
蕭無塵帶玄武離開,玄武身上隻有一個包袱。天智神僧沒有出去相送,隻是向蕭無塵道:“若得見那位佛中貴人,還是前去一看得好。”蕭無塵盡管心裏已經有數,但還是道:“佛講機緣,若緣分到。必然能見成。”
藏賴達將他們二人送到寺廟門口,藏賴達道:“蕭兄弟,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見到。下次見你,希望是飛黃騰達時啊。”
蕭無塵笑道:“感謝藏大師吉言,隻是藏大師日後幹什麼?”
藏賴達微笑道:“即日將會與李總辭行,安心與天智神僧講佛道,修身健體,希望也如您一樣得佛緣,受佛心!”
蕭無塵道:“藏大師有此想正是一件公德!”說著兩人卻看到玄武跪在寺廟前一拜再拜!一臉淚痕。
蕭無塵便站在門口耐心等待,等到玄武站起,兩人步行向方氏食品加工城,玄武默默擦掉眼淚,一路無語。
蕭無塵他們走後不久,一輛老式的“伏爾加”轎車很恰巧的來到這個荒涼的寺廟前,其中一個年紀二十八、九左右的英俊男子先下車,打開後邊車門,先出現一個長得水靈,皮膚白嫩,紮兩麻花辮子的女孩,年齡十五、六歲左右,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四處亂轉,未到寺廟,先蹦跳的跑著喊道:“玄武,你采菱姐姐來看你來了。”喊著進入了寺廟。
在車後邊出現一名貴婦女子,一身很顯身材的白色花繡旗袍和穿著很有意境的繡花布鞋,兩耳掛著很精致的白金耳環吊墜,一張與年齡很不相仿的絕美臉蛋。看去年紀猶若四十,又若三十,但那絕美雍容的臉龐上卻顯示著與她真實歲月很不相仿的容顏。那氣質與美麗渾聚一身的貴婦,一雙靈動的眼神望著破敗的“相福寺”,帶著很有滄桑感的語氣道:“楊帝,你將汽車開出五百米遠,不能叨擾相福寺的清靜。”
那名叫做楊帝的英俊男子眉頭之間就有著說不出的光芒四射,一張近乎跋扈的臉上立刻露出笑容,恭敬的道:“澹台阿姨,我這就將車開的遠遠的,這佛門禁地這麼多門道?”
貴婦隻是一身佛氣和雍容的瞅了那個楊帝一眼。跋扈的楊帝立刻噤若寒蟬般開著車向二裏外逃竄。隻見貴婦那張臉上立刻又恢複了原來的一身佛家氣息。那近乎嚴謹的臉上當遇到佛,便綻放出真誠的笑容和那謙卑的表情。
她走著很小的步伐,緩緩走進寺廟,望著寺廟門口的幾棵古樹和樹下新鮮的腳印,若有所思!這個讓人忌憚的貴婦每一個表情下都似乎能牽動著人的心緒那般,她癡癡的看著幾棵古樹,隻是幽歎的說道:“二十年了,無塵,今天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