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三個人將自己的孩子都說了一個遍,也沒說出個什麼明堂。下午,蕭乾坤和李田耿依然放著羊,在山溝裏蕭乾坤向李田耿道:“你的那女子雖然是撿的,但可出息了。無塵娃在信上說青春再過半年就畢業了,好多大公司都搶著要哩。到時候你就跟著享福去,這羊就甭放了。”
李田耿沉思道:“這妮子小的時候就有靈氣,我看咱哥倆那麼好,幹脆結親家得了。我看得出青春妮子對外邊的公子、少爺們沒什麼感覺,倒從小對無塵很上心哩。”
蕭乾坤搖著頭道:“還是孩子們自己看吧,現在講究自由戀愛,我們摻合個啥,紅眼隻不過因為漂亮女兒嫁給了窮山圪嶗就生悶氣,其實話回來也是不想讓他的女兒受苦。我們這一代苦了大半輩子,再讓娃娃遭罪,那就得有報應了。若青春真能將個公子哥帶回咱村瞧瞧,那也是很高興的事情。”
李田耿隻能默默點著頭,突然改個話題,很嚴肅的說道:“前不久又來的那幫家夥,開著威猛的吉普牧馬人和豐田霸道,我看都是跟那個張自成一路的貨色。”
蕭乾坤臉上恢複了他的農村刻板形象,說道:“我在上海呆過幾年,知道是從上海那過來的,如果猜的沒錯是方信敏的手下,但至於其中的複雜關係我就說不清了。”
“是那個貴婦,記得你說過與她有一麵之緣,她是什麼來路的。”李田耿問道。蕭無塵感歎道:“二十七年前吧,她初到上海,當時她跟著納蘭長生這個敗家子說要去東北鍍金,說那個在東北混得很猛的喬四爺太囂張要分一杯羹。當時我記憶猶新的是那個敗家子脖子上掛著那個方信敏臨走前給蕭無塵的方氏玉璧,那敗家子就給我說方信敏是他的福星,將來會飛黃騰達。結果被這敗家子還真等上了,記得有一次在報紙上看到過他的新聞,已經與一個姓趙的瓜分了東北的黑道,總算敗家有成。無塵這孩子得到玉璧,我其實很後怕他走向納蘭長生那樣的道路。”
說著蕭乾坤再道:“其實最怕的是無塵這娃進入方氏集團這個大染缸了無法自拔而成為犧牲品。根據他信上說已經找到方信敏的女兒,但從他報喜不報憂的信上看來,似乎有很大的麻煩。方信敏這棵橄欖枝不好爬呀,上海的水有多深我能不知道。上世紀80年代中期我好歹在那呆了幾年,厲害、強狠的人多著去了,無塵這孩子壞毛病的確不多,但就是喜歡抱打不平,怕他惹上狠主了,必要時我還得像敗家子納蘭長生問問方信敏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我沒猜錯無塵現在已經在方家給做事了,這孩子也有弱點,就是太愛感情用事,方信敏死的時候,他那股傷心勁我看得出,他是真上心了。”
李田耿安慰道:“不打緊啊,我看無塵像當年的你,敢打敢拚,銳氣不減啊,隻要不過火,相信會上位的一天。”
蕭乾坤卻搖著頭道:“隻像我一半,更像他的爺爺。”說著再道:“田耿,我們表麵上看去都想著孩子們自己發展去,好了,壞了,咱們不去管,其實跟紅眼一個樣,操心著哩。”
李田耿卻說道:“是啊,他們這一輩出息的都不少,你不是說當年來過你家的那個楊神不是在北方混的響當當,不如讓他照應無塵一把,如果按照你說的,無塵一定會在上海搶盡風頭,上邊沒個人可不行。”
蕭乾坤堅定道:“不必了,有納蘭長生這個敗家子一個人攙和就行。”
李田耿道:“萬不得已下,讓紅眼哥請下他那個在南京軍區的戰友趙昆,那小子當年還是我的一個小跟班,現在聽說都升到大校了,要是當年我們運氣好點,指不定也能混個高點的軍銜,這就是命啊。”
蕭乾坤隻是笑了笑,說道:“我們現在也挺好呀,蕭家咀這個生養我們的窮地方倒很清靜啊,省的那麼多勾心鬥角讓我們成為那些世俗的奴隸。現在苦一點,指望兒孫們富貴些就足夠了。”
說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蕭乾坤、蕭紅眼、李田耿,三個當年在越南戰爭中退役的尖刀兵哪個沒有他們自己的曆史和滄海桑田,更重要的是他們三人都有著各自的傳奇故事,三個勞苦什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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