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塵依然朝九晚五的去東北水餃館炒菜做飯,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擁有十幾個場子的看場權而顯得意,反而小心翼翼,沒事也學著“傲天”那小子抽上一根煙,思謀著以後自己如何能在這麼多場地向毛三尖那樣來回自如。但畢竟見識有限的他也草率不出什麼過人的方案,隻是想著怎樣才能不用摸著石頭過河。他狠狠的抽著一口煙,但沒有將那些尼古丁煙氣全部咽進去,淺入淺出,抽煙的姿勢也是帶著特有的農家氣息,三指掐住煙嘴,大拇指和中指恰住兩頭,另類的中指穩住煙梢,韻味十足。老煙槍“傲天”那小子在教他抽煙的一開始就說過一句話:“腦子糙不糙,抽煙看風騷”。隻不過蕭無塵抽第一口煙的時候在大-抽大-咽下並沒有那些抽煙稚鳥那般淚流滿麵,咳嗽成連。而是像個抽了幾十年煙槍那般醞釀氣足,仿佛他一下就抽出了滄桑感來。傲天那賊精的眼睛忙喊道:“土娃哥就是風騷,抽煙都強別人許多!”
當然蕭無塵也沒那麼多感想,隻是猛的一下讓他接管那麼多場子,他的確有著人所不知的顧慮,不想嚐失敗是什麼滋味的他,隻能笨牛拉梨,一圈一圈的試,為了讓石大膽更好的替他處理那些場子的保安事業,他還親自不恥下問的去附近一家保安公司要了許多管理資料,隻是保安和看場子本身就不能淪為一潭,一個在明,有法律保護,一個在暗,需要非常手段解決,讓他這個之前連看場子是什麼的農村五好青年接管,難是不難,以他那過人的武力值,相信敢砸場子的除了有心試探的黑道大佬,就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小混混。那些真正混黑的還真得權量輕重。
畢竟蕭無塵最早的想法就是能將這十幾個大、小場子係統化了,這需要跟各大老板的通融,還需要一些在這些場地現管的公安人員的配合,但他這樣異想天開的想法真正實現不難,但要有個真正懂行的文化人來實行操作,他還真找不出那樣的人。好在他勤奮有佳,每天忙完餃子館的事後,總是讓石大膽陪著他一家一家去那些場子悠轉,整得向大領導視察工作那樣,其中有四家小型KTV形式的歌吧似乎根本沒必要有看場子的人員占著茅坑不放,就是一個月給些錢,真有人鬧事了,直接給他括電話的那種。老板們都是那些掙紮在小康上下的小型創業者。蕭無塵也落落大方,給他們每家少交二百元的所謂變相“保護費”,表麵上看去是吃虧了,實際上收益極佳,他在東北水餃館的表現早傳遍雞狗裏方圓五裏的所有街道。這些小型歌吧老板讓他照看場子一方麵感覺便宜,另一方麵他對那些底線掙紮的人都很平易近人,樂意跟那些在歌吧打工的服務員、服務生,或者清潔工時不時聊上幾句,一點架子都沒有,換句話來說他還真不像個混黑的人。
還有一方麵是這些小型歌吧,沒有什麼黃、賭、毒那些不幹淨的東西,頂多有幾個陪歌陪唱的三-陪類小姐撐撐場麵。蕭無塵對這些不出賣肉體,隻出賣臉蛋和皮膚的姑娘談不上好感,也談不上多麼的反感,刻意的拉開距離,那些知道蕭無塵是看十幾個場子的大哥大的姑娘們也沒敢奢望蕭無塵這樣的人物對她們其中哪個長相不算寒磣的青睞有加,都也同樣刻意的保持著距離。但她們這些整天想著有幸能遇到個托付終生的有錢主兒,還真有著對蕭無塵幻想的女孩,可他們一旦想到蕭無塵在進出她們這些小歌吧的同時,也經常出入比她們這高級好幾倍的大型酒吧和夜總會的地方,就立刻打消了幻想的念頭。這個現實到分毫較勁地步的社會,的確現實到盤珠剝落的地步。
大型場子屬“星龍”和“澳都泓島”夜總會最出名。星龍的龐大根基在於趙萬年紮實的黑道功底,和身旁一個美貌豔婦的經營策劃。大型舞台式造型炫念,和整體搖滾音樂外加西方古典音樂為一體的毫無懸念團隊,又有後台外的豪華包間,加上蕭無塵進入後雖然已經撤台的賭、毒,但“黃”這一塊由於老顧客較多和部分人打出來的生計招牌,一直沒有撤,但餘威不減的星龍還是客堂滿座,仍是這一片的酒吧頂梁柱。賭、毒撤退後的二樓空間都被迅捷的裝修速度改成了台桌和賭博盈利範圍不算大的“保齡球”和電玩成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