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有二子,其長為玄暝,次為洛華。大者溫性如水,恭謙有禮:小者年少輕狂,任性妄為,視神佛無物。——選自《洛華少帝錄》
“洛弟。不可任性。快隨我去佛會。”說話者乃帝之嫡子——玄暝。此時,他正在耐著性子勸著不懂事的愛弟。隻是言辭稍嫌弱勢,恐有放縱之嫌。
“我就不去!大哥,你就幫我~~~~~~”話語中隱而不語的內容是隻有兄弟兩人才懂的暗語、
他知他的不喜,他懂他的任性,他明白每次的來訪不過是個過場罷了。但他的明白不代表別人的明白。
果不其然,初聽此言,在場一幹仙仆人都忍不住皺起眉頭,對那任性驕縱的話語感到方案,連帶的對其得初次有幸看到的絕美容貌而產生的視覺衝擊也衝淡不少,有的甚至將心底那份心思實質的表達出來,化成利刃直刺那略顯幼稚卻已能看出未來是何等絕代風華的人兒身上。
而當事人似乎對這一切視若無睹,隻是他的不在意,並不代表別人的不在乎。
“不要忘了你們的身份。”嚴厲帶著責備的語氣,竟出自那溫文如玉的人之口,若非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讓人如何相信———再如何溫柔之人,一旦觸及他的逆鱗,那便是神也無法饒恕、容忍的罪孽。而能對其子這般任性的話語下還如此維護者不出兩人,一者現處於群臣吏民包圍質之下,一者便是在場有寵弟成魔的玄暝大殿下。
懂得大哥的用意,隻是不想每次都讓他為此小事動怒,不值,遂道,大哥,佛會要開始了吧!你快去!莫要讓人又說小弟我的不是了!看似玩笑的話,實則蘊含著兩種意思,一則對剛才那些’出眼不遜’的人給個警告———不是他不知道,也不是他沒感覺到,隻是不想管亦不屑管罷了、二則對其兄的提醒,要他莫要延誤了去佛會的時間、大哥本為嫡長子,父憐他幼賜為少帝,但這帝位本為大哥,他不想要,奈何。。。況且,即使現在他和大哥尚且年幼,還未到接任之時,但身邊無一不是勞煩的監督者,大哥平時待他不薄,又怎可讓他因他之故而遭受譴責呢!更。。。似想到什麼,耀眼的金瞳閃過一絲暗淡,而後又消失不見,隻是慢慢的沉澱與內,而外者無法堪透,亦猜不透。
明白其弟的一番心思,看了看周圍因他的到來而多了人眼的宮殿,心中不由生出一絲違和感,便揮袖而去。
待到大殿唯獨一人時,空中飄渺間傳來一句“其實,你若真不想,又何必如此呢,洛弟?一切皆有為兄來擔當。”似承諾的話語中滿含對愛弟的無限寵溺,也暗藏一絲不為人知的哀傷。
聞言,他隻是輕輕的勾出一道弧度,刹那清冷的宮殿百花嬌媚,隱有花香傳來,天之高出,雲彩浮動,清冷的月光竟微發暖光。
爾後宮殿裏隱約傳出一聲低囔:“我隻不過是為了自己變了。”
其後,便再無一絲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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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西方的佛會正拉開序幕。在這,玄暝遇上了一生的摯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