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呂布寨中,呂布見劉備已到,便是將其迎了進來,笑著言道:“吾今特解公之危,異日得誌,不可相忘!”
劉備聞言,拜謝了一聲。
呂布請劉備坐下,關羽、張飛深怕自己的結義兄長遭了暗害,便是按劍立於背後。
劉備剛剛坐下,便是聽聞帳外之人告知呂布紀靈已到。
聽得此消息,劉備的心中大驚,便是想要起身躲避。
呂布將劉備的身形按捺了下去,對其言道:“我今日特地請你二人前來會談,勿得生疑。”
劉備望著呂布臉上的笑意,心中未知其意,不由的忐忑不安起來。
紀靈下馬入寨之後,卻見劉備此刻正坐於帳上,心中大驚,深怕呂布發難,慌忙抽身便回,左右之人留之不住。
呂布見此,便是向前一把將其扯回,其輕鬆程度猶如手提孩童一般。
紀靈的雙腿不斷的蹦躂著,臉色慘白的望著呂布:“將軍欲殺紀靈乎?”
呂布搖了搖頭,將紀靈放在了座位之上:“非也。”
“莫非殺大耳兒乎?”
呂布依舊是對其搖了搖頭:“亦非也。”
聽聞了呂布的回答,紀靈的心中疑惑不解:“那這是為何?”
呂布望著紀靈,對其開口言道:“玄德與布乃兄弟也,今為將軍所困,故來救之。”
瞥了一眼坐於自己對麵的劉大耳朵,紀靈沒有言語。
“布平生不好鬥,惟好解鬥,吾今日便為你等兩家解之!”呂布見兩人皆是沉默不語,便是開口說道。
紀靈皺了皺眉,對著呂布抱拳一禮:“敢問溫侯如何解之?”
“我有一法,從天所決,此刻暫且不提!”
呂布望著兩人輕笑了一聲,便是安排人上了酒宴。
劉備與紀靈瞥了一眼呂布,無奈的歎息一聲,便是隨了呂布之意。隻是兩人之間都暗自警惕,心中各自猜測著呂布究竟會有何解,故而未能飲得盡興。
酒行數巡之後,呂布見二人也無心喝酒,便是對著二人說道:“你們兩家看我麵上,都各自罷兵吧!”
聽了呂布的話語,劉備沉默不語,反倒是紀靈一臉為難之色,對著呂布開口言道:“溫侯,吾奉主公之命,提十萬之兵,專捉劉備,這如何能罷得?”
聞言,張飛不禁大怒,拔劍在手,大喝一聲:“吾雖兵少,但看你等如小兒一般!你比那百萬黃巾何如?那百萬黃巾都不曾傷我哥哥,你就敢言傷我哥哥!”
關公見到此景,急忙喝止了張飛:“三弟,且先看呂將軍能有何主意,若是不可,那時在各回營寨廝殺一番也不遲。”
呂布在一旁眼見著這邊紀靈不忿,那邊張飛隻要廝殺,不禁大怒,對著左右之人喝道:“取我戟來!”
眾人聽聞了呂布的大喝,轉頭望去,隻見呂布手提著方天畫戟。
紀靈、劉備此刻盡皆失色,心中驚慌不已。
呂布瞥了兩人一眼,不屑的輕哼了一聲:“我勸你兩家不要廝殺,盡在天命。”
話語落下,也不管兩人如何反應,便是令左右之人接過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去到那轅門外遠遠插定。
見左右之人已是將方天畫戟插定,呂布這才回頭望著劉備、紀靈二人,淡淡的開口言道:
“轅門離中軍一百五十步,吾若一箭射中方天畫戟之上的小支,你們兩家便是罷兵,如射不中,你們便各自回營,安排廝殺,我絕不再管!”
“有不從吾言者,並力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