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淅淅瀝瀝得下起了小雨,正值交通高峰期,高架路上的車堵得不可思議,白祭掀起衣服下擺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周圍傳來各種鳴笛聲還有叫罵聲:“我操,前麵的動動啊,沒看見大爺我堵死了啊!”“動你個屁,老子插都插不進去!”……
聽著車主的叫罵,白祭心裏有種猥瑣的快感,現實奏是這麼殘酷,甭管你丫的是路虎,勞斯萊斯,雪佛蘭,還是別克,在堵車麵前這奏是一堆廢鐵~~白祭欣慰的撫摸著自己的美利達,眼裏閃爍著猥瑣的光芒“寶貝兒,待會就靠你殺出重圍了。”深吸一口氣之後,單腿猛地一蹬地跨上自行車狂奔而去,美利達靈活自如的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車流中,白祭騎出一段後還不忘朝身後囂張地豎了一下中指,白祭的身影漸行漸遠,在微微細雨中顯得有些朦朧不真切。
白祭今年25歲三流大學畢業一年至今仍待業,自從上了高中就一個人搬出來住,因為不學無術混吃等死家裏人對他不冷不淡,白祭也很少回去探望,一來二去居然就斷了聯係,以至於白祭甚至一度忘記了自己還有父母這種東西,不過令他稍稍有些驚訝的是,他的父母居然每月按時寄給他生活費讓他不至於餓死。這大概是因為父母也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個廢物吧。
白祭賣力地瞪著自己的美利達自行車,微微眯著眼睛,心情愉快的哼著小曲,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後尾隨著一個一臉幽怨的女人,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女人,或者說沒有人能看到她,她陰惻惻地跟在離白祭不遠的地方,再仔細一看她是漂浮在地麵上的。按照這種設定,這東西多半不是人。而我們的主角卻沒有任何危機意識。
等到白祭吭哧吭哧騎到家時,天已經黑了,開了門脫了衣服直奔浴室而去,一路騎著自行車渾身濕漉漉的讓白祭頗不舒服。霧氣氤氳的浴室裏白祭四仰八叉的躺在浴缸裏,渾身鬆懈下來的感覺讓白祭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恍惚之中他做了一個夢,看見年幼的自己站在陰暗的角落裏,抬起頭是一群穿著漂亮的男男女女臉上掛著刺眼的笑意,他們跳著優雅的宮廷舞低聲的交談,時不時摻雜著愜意的笑聲,一切都那麼美好。白祭握緊了拳頭,麵露狠色。
別再笑了……有什麼可笑的。
別再笑了……求你們了,真的別再笑了。
為什麼你們笑得這樣開心,而我卻如此難過。
為什麼你們可以笑得這樣開心,你們……很幸福麼?
可笑,太可笑了啊!!
浴缸裏的白祭,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眼角有些抽搐,仿佛正在經曆痛苦一樣。眼前閃過無數片段,幽暗的禁閉室,赤身裸體被鎖鏈綁住的陌生男子,還有一身鮮血扭曲著向他爬來女人……這些片段既陌生又熟悉,原本根本不存在於記憶裏的事情卻又好像親身經曆過一樣。
白祭猛地睜開了眼,一陣冷氣讓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他這才發現浴缸裏的水已經冷了,室裏彌漫著陣陣寒氣。“真見鬼,居然睡這麼久。”白祭從浴缸中站起,,迅速的擦幹身體在腰間圍上浴巾後正要推開門時愣住了。他輕輕扭過頭,麵前鏡子上的水汽已經散去清晰的映著一臉疲憊的白祭,還是一如既往的帥。白祭滿意地摸摸自己的臉,眯著眼睛看著鏡子裏的另一個人。那是一個頗有些資質的女人,一頭黑長直,唇紅齒白,麵若桃花。當然如果她此刻不是一臉怨婦般的神情的話。白祭沒有說話,那個陌生女人也沒有開口,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
“那個,這位小姐……”白祭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這個是……□□麼?”沒人回答他。“好吧,我看你也不像是向我推薦什麼威猛先生的廚房清潔劑的推銷……”白祭無奈地開口道。女人還是死死的盯著他。
白祭深吸一口氣“我記得我沒有預約……這種服務,當然了,我不歧視你們這種人,真的,想想你們真是太偉大了,拯救了多少寂寞空虛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