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馳淡淡地說:“那您還是別說了。不然我沒了利用價值,她豈不是隔天就跟我提分手。”

寧諾被這兩人一句緊接一句的玩笑話說得冷汗直冒,也不知道怎麼的,下意識的就去抓歐馳手臂。他今天穿的短袖,寧諾的指尖剛觸上去,就被皮膚的溫度驚得整個人都醒過來。想把手抽回來,已經被歐馳一把抓住,攥在掌心。大概歐馳原以為她是聽著生氣,想要掐他,攥住她的手之後,還在她手心暗示性的捏了捏,仿佛是在哄她不要多想。

寧諾覺得自己此刻臉上的表情一定僵硬得要命,好在兩個男人都沒朝她的方向看。趙玉笙說完話就去拿抽屜裏的東西,而歐馳的目光也追隨而去。寧諾順著歐馳的目光看過去,就見桌子上依次擺開三隻信封,最左邊的一隻已經被人撕壞了,上麵還有未撫平的褶皺痕跡。

“這也是我今天找你們的另一個原因。”趙玉笙拿起最後一隻信封,取出裏麵的照片,放在歐馳麵前。

歐馳眉峰微挑,拿著照片,故意不說破其中玄機,反而仔仔細細打量起照片中的那對男女:“趙叔叔年輕時,可比您兒子長得好。”

寧諾也湊過去:“這就是您的第一任妻子?”

“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趙玉笙竟然選擇在他們兩個麵前坦白所有:“這張照片是今天一早寄來的。大約十幾天前,我收到一張便簽,幾天前又收到第二封,開始我還以為是有人居心不良,假冒她們母女寫信聯係我。直到今天我看到這張照片……”

“你是希望見到她們,還是不希望。”歐馳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趙玉笙長歎一口氣:“自然是希望見到了。隻是……近鄉情更怯,這幾年我一直托人打聽她們母女倆的下落,可是每次一想到有機會能見到她們倆,高興的同時也覺得膽怯。”

“信封上沒有寫寄信人的地址。”歐馳把信封反過來掉過去看了兩遍:“也就是說,寄信的那個人,應該就在本市。”

“我也是這麼想。”趙玉笙直直望著歐馳手裏的照片:“可是我已經托派出所的人查過了,S市根本沒有他們母女倆的戶籍。”

“或許已經改名字了。”

“這麼久都沒一點音信,這點我也想到了。”

“趙叔叔把這件事告訴我們,是想我們幫忙找人?”

趙玉笙搖了搖頭:“你們看便簽的內容就知道了,她一直都恨我。找人的事我自己有打算,不用你們跟著操心。隻是我想讓你們知道,趙氏有十成的誠意完成這個合作案,你們的所有工作事宜,都可以依照合同擬定的按步驟完成。隻是這個酒店能不能建成,我現在說不準了。”

“您的意思是,車禍還有前幾天的自殺事件,都跟您的妻子有關?”寧諾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簡直要冷笑出聲了。全天下也隻有趙玉笙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吧,可真讓她大開眼界。

趙玉笙語氣淡薄:“車禍的事,我先跟二位說一聲抱歉。今後C&;L員工在S市的全部行程,我都會派專人跟進,安全方麵,請盡管放心。”

“我明白了,您是不想我們插手這件事。”歐馳做最後的總結。

趙玉笙頷首。

“本來我們也隻是負責建築設計方麵。”歐馳言簡意賅,從他臉色可以看得出,他現在的心情也沒好到哪兒去:“既然工程啟動時間不定,後期的所有我們都可以不用管了。我有兩點需要說明。”

“請說。”

“價錢方麵我不會做改動,因為這是你們單方麵的責任,與C&;L的專業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