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園睜開眼睛時,渾身的疼痛讓他恨不得再暈過去,和那個人打了一架,身上有了不少傷,再用瞬間轉移的能力,果然不好受啊。身體不能動彈,腦袋還是暈暈乎乎,轉頭看了四周,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褐色地板上,周圍十分空蕩,遠處的玻璃五顏六色,月光從玻璃中照射進來,灑下一片銀光,看樣子像在一個廢棄的教堂裏。自己怎麼移形到這裏了。
冰冷的地板讓自己很不舒服,讓李園想起了自己家裏的地板上,鋪著厚厚的毛絨地毯,躺上去十分舒服。因為自己不方便的右腿,爸爸怕自己不小心摔在地板上時弄疼自己,就在家裏的地板上都鋪上地毯,連樓梯也沒放過。爸爸,唯一會愛自己的爸爸已經不在了。想到這裏,李園的心就像被人狠揪了一把,疼的他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爸爸離開自己已經一年了,自己仍然很想很想他。自己為爸爸流了那麼多眼淚,那個人卻連一絲悲傷也沒有。聽那個人說,他是爸爸的父親,是自己的爺爺,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以後會照顧自己。哼!整天連個笑臉也沒有,也沒有為爸爸流一滴眼淚,算哪門子的親人啊!
李園自顧自地想著心事,沒注意到一個人靠近了他。
那是一個十分儒雅的少年,一頭栗色的柔軟頭發,披散在肩頭,酒紅色的眼睛裏閃著誘人的光芒,讓看見他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靠近他,好看的鼻梁,淡淡的薄唇,無不昭顯出他有一張非常吸引人的臉。身材修長纖細,一身棕色風衣,下麵可以看出被質料極好的西褲包裹住的纖細的雙腿,穿著一雙高級皮鞋正無聲地走向李園。
“KIRYU
ZERO”一個帶有不確定語調的溫柔的男聲突然在寂靜中響起,引起了李園的注意。
日語李園回過神來,驚覺到自己竟然能聽得懂。錐生零,是個日本名字。自己不會到了日本吧!
李園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見了少年從陰影裏想自己走來,少年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放鬆。放鬆他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放鬆?還有,他的頭發和眼睛怎麼這樣,外國人嗎?怎麼說日語
“KIRYU
ZERO。”少年又說了一次,隻是這次倒是平靜無波,沒帶半點情緒。
“你在叫誰,我嗎”李園一開口說話,自己也嚇了一跳。自己怎麼也說日語,而且還說的那麼溜?
“錐生零,你怎麼到這裏了。”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李園已經明白了。原來是認錯了人啊!
“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你......”李園想反駁的話突然停止,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不是自己最喜歡的那套練功服,而是一套藍色的睡衣,而且自己的脖子上和衣服上有些血跡,怎麼回事!
“你在說什麼,你不是錐生零”少年聽見了他的話,也在奇怪,倒沒注意他的停頓。
“我怎麼......”李園還想說話,但突然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少年的身影模糊起來,最後眼前一黑,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