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那種撞擊聲才漸漸消失,我鬼鬼祟祟的把頭抬起來一點,剛想睜開眼確認下情況,頭發上的石粉瞬間胡了我一臉。
…………
我好不容易才把臉上的石粉給弄幹淨後看到身邊的牆壁全都變得坑坑窪窪的,就我躺的地方沒有被波及到,從而留下了一個奇怪的人形……
“土地靈?你多管什麼閑事?”殤狐從煙塵中走了出來,她身上的長袍竟然也沒有一點破損。
土地……靈?
我下意識想到了西遊記裏麵那個被孫猴子呼來喝去的小老頭,路人中的路人王。
“我可不允許在我的掌管領域有這種虐殺行為。”一道雄厚的聲音從另一邊的煙塵中響起。
貌似……有什麼不對?
事實上在土地靈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感覺到了到底是什麼不對了。
“這種事我當然要管了。”一個不穿上衣的肌肉男走出煙霧說道。
“…………”
得了,沒童年了。
你丫誰啊?!
此時這個肌肉男如同做完熱身運動一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雙眼盯著麵前的殤狐。他的頭上閃耀著刺眼的光輝……他還是個光頭。
“沒想到這裏是你的地盤。”殤狐似乎有些冷靜了,身上湧動的妖力漸漸收入體內。
“現在畢竟不是幾千年前那樣,我覺得你也應該克製一下你的殺意了。”
“對於我來說,觸犯了我的底線的妖,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殤狐的威脅不言而喻。
肌肉男看起來有些無奈的抓了抓那寸草不生的腦袋,顯然他並不是個好的談判專家。
“讓你在我的地盤殺人顯然是不行滴……”
“這樣吧,作為不殺的交換,把她化為當地佑靈如何?”
“佑靈嗎……”
“什麼是佑靈啊?”我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
“咦?怎麼這裏還有一個?”
“…………”
就這樣被無視了……
“嘛,佑靈就是封印大部分妖力,以當地人類的平安來恢複妖力。”
“……這個。”
“難道你覺得讓那個老太婆殺掉更好嗎?”肌肉男突然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老太婆……大哥你自求多福吧。
我剛這麼想的時候殤狐突然出現在我身邊一腳把肌肉男踢飛出去。
“脾氣還是這樣呢。”肌肉男優雅的在空中轉了個三百六十度,同時地麵凸起一塊石板為他提供了踏板。
“看起來真的是土地靈啊。”看到那隨心而變的地麵,令我不禁相信了這個肌肉男就是土地靈。
“那麼沒有異議了吧。”
肌肉男緩緩走向躺在地上的伊利斯,口中還像個神棍一樣碎碎念叨著。
突然地麵又蠕動起來並且迅速凝聚成伊利斯的樣子。
你咋不去建築公司呢?
躺在地上的伊利斯突然身體一抖,黑色的妖力從她體內流出同時被吸入那個石像中。同時她身上的傷勢也迅速恢複。
當她身上的傷勢完全恢複之後,一旁的石像也充滿了妖力。
“完了?”
“嗯,完了。”
我鬆了口氣,這一大堆的麻煩事總算是搞定了。那麼接下來,我應該是去……寫作業了吧?
誒?作業?
我突然想起這件要命的事情,因為殤狐的事情,從放假到現在我都還沒碰過作業啊,那堆書山……
“哢嚓!”
“誒?”
突然小腿傳來一陣劇痛。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低下頭看到伊利斯正死死的抱著我的小腿,牙齒已經沒入了我的小腿。
“放開放開放開放開放開放開放開放開啊啊啊!!!”
“哢嚓!”
“啊啊啊!我腿就這麼好吃嗎?!”我用力的甩著伊利斯,但這家夥跟牛皮糖一樣粘著死不分開。
“哢嚓!”
“嗚啊啊!滅殺的一拳!”
劇痛中我連漫畫術語也爆了出來。
我一拳打向伊利斯的腹部,至於為什麼打這裏我之前已經解釋過了,在此不做解釋。
“砰!”
“嗚!”
效果當然是立竿見影,伊利斯一臉痛苦的鬆開了小嘴和雙手,在地上縮成一團。
我拉起褲腿看了看傷口,還好是小孩子的形態,要是個成年人估計我就要少塊肉了。
“唔,還真是凶悍的小貓呢。”土地靈退了兩步說道。
“這哪裏像貓了?分明是條瘋狗吧?!”
“這麼說貌似也對,不過至少她還長著貓耳。”
“誒?貓耳?”
我低下頭一看,這家夥的頭上還真的長著一雙大大的貓耳。
“欸算了,看在貓耳的份上我就不斤斤計較了。要趕緊回去寫作業了。”
“喂曆陸老弟,你不會就打算這樣把她扔在這裏吧?”
“哈?!”
“好歹是你幫她做的決定,你還要承擔響應的責任哦。”
“喂,你你你該不會是打算讓我養她吧?”
“說養也太沒禮貌了,這應該叫寄宿。”
“不一樣嗎!”
“這麼說起來也沒錯。”
“我怎麼養啊?她們可是要**魄的,我去哪裏搞這種東西給她啊?這種事情就算去募捐都不會有誌願者的吧!”
“老弟你考慮得還真周到,看來把她托付給你是正確的。”
“這麼會產生這種理解啊?!”
話說不要隨便叫我‘老弟’什麼的啊。
“但是除了要養她以外還有一個好消息。”
“不是連你也要養吧?”
“…………”
“事實上這個好消息就是從現在開始這位名叫……額,伊……利斯的小貓妖已經不用吸食人類的精魄了。”
“什麼意思?”我震驚了。
“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她也可以通過食用人類的食物來獲取生物能了。”
“……!”
那這家夥恢複後豈不是個完美體?
“當然,在她完全恢複妖力之後,這種能力就沒有了。”
“你有話不能一次說完嗎?!”
如果隻是食用正常人類的食物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她這樣怎麼帶她走啊?”我看了看地上的伊利斯,我可不想再被咬了。
“老弟,釣過魚嗎?”
“沒,被魚釣過。”我麵無表情的說道。
“……”
事實上那是在我小時候在全班一起去釣魚的時候把魚竿抗在肩上,結果魚鉤沒收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勾在了背後的衣服上。
等到岸邊我耍酷的把魚竿往河裏甩。
結果……我就被自己給甩進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