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熾熱的高溫,將山石曬得發燙,腳掌踏在堅硬的的山路上,猶如踩在燒熱的火炭上,頓時讓這本就不平坦的道路越發難走。
綿長的山路上,一位衣著皮甲的少年,正背著一柄黑色的闊劍,滿頭大汗的艱難行走著,本就炎熱的天氣,穿著皮甲的他更加難以承受。
嘭!
某一刻,少年終於是支持不住了,將闊劍一把扔在地上,仰麵朝天,一頭栽在大樹底下,口中猶如風車一般的不斷喘著粗氣。
呲著牙,指著天空,罵罵咧咧的道:“賊老天,你故意的是不是,一點涼風也不給我吹一下,信不信把我惹急了,我戳你幾個窟窿讓你透透氣。”
“咯咯,我不信!”
“誰?”突然一聲嬌笑從頭頂傳來,雲逍立即一個翻滾,拿起劍警惕的看著樹頂,腦後冷汗直流,剛才因為太累而沒有注意四周的環境,要是遇到敵人,恐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舉目望去,一道迷人的身軀慵懶的斜躺在樹枝上,火紅的緊身絲衣遮住全身,裙袂下垂,露出兩條雪白的大長腿,胸前聳立的雙峰擋住了臉龐。
雲逍摸了摸鼻子,沒有異常,才無奈的說道:“雲婧,怎麼又是你?”
雲逍心中猶如無數頭神獸奔騰而過,別提有多鬱悶了,感覺這輩子都躲不開這個女人了。
雲婧從巨樹上飄然落下,妖豔動人的雙眸如暗夜的星辰,讓人不自覺的沉淪,迷失。吹彈可破的肌膚如玉脂般透著動人的流光。
小臉笑盈盈的貼近雲逍的臉龐,雲逍急忙後退一步,目光離開她的眼眸,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做什麼?”
“看看你有沒有流鼻血呀!”
“額!”雲逍徹底無語,這個女人到底要鬧哪樣。
“你怎麼會在這?”雲逍岔開話題,再說下去,還不知道要被這個女人怎樣調戲呢。
“等你呀,姐姐陪你去大荒走一遭。”雲婧不在意的擺擺手。
雲逍一怔,大荒之中多洪荒猛獸毒蟲,此一去,危險重重,可以預見,隻要踏入大荒,肯定會是大戰不掇,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還不知道。
雲婧顯然是知道這種情況的,但她依然還是在這裏等著他,雲逍突然覺得心裏堵得慌。
“嗬,我不需要人陪,帶上你隻會連累我。”雲逍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哼,姐姐我可是凝血九重呢,比你還高出兩階,你竟然說我是累贅。”雲婧撇了撇小嘴,不服氣的說道。
“可是,前幾****在藏經閣中閱讀了大量有關大荒中凶獸的書籍,若是我一個人的話,有把握能活下來。”
“說到藏經閣,你不會真的以為那些卷軸隻是湊巧需要重新抄錄嗎?”雲婧若有深意的說道。
“什麼意思?”雲逍有些錯愕,難道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真是榆木腦袋!”雲婧邊搖頭歎息邊向著大荒中走去。
“喂,你去哪?回去的路在後邊。”
“都已經到這裏了,難道你還想讓我回去嗎”說完不再理他,徑直踏入了由凶獸統治的大荒。
雲逍無奈,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總是這麼強勢,歎了一聲,怕雲婧有危險,快步追了上去。
雲族,後山的一座高峰上,一個淡青色的身影不斷的在亂石間穿梭,如清風般快速靈活。
一道聲響從後麵傳來,人影瞬間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一個有些錯愕的人身邊。
雲朔滿臉獻媚的說道:“雲朔大哥的靈力運用的越發爐火純青,怕是快要完全打開第三個靈輪了吧。”
雲朔淡然一笑,說道:“你找我來什麼事?”
“雲逍今日進了大荒,恐怕是想去大荒尋找機緣,以求突破。”
“哼,真是天真,機緣可不是他這種人能碰到的,廢物終究是廢物。”雲朔不屑的說道。
“還有什麼事嗎?”
雲桀頓了一下,說道:“雲婧小姐也跟著一起去了。”
“哼,這個女人,妄我對她那麼癡情。”雲朔一掌拍在身旁的巨石上,頓時巨石碎裂成兩半。
雲桀急忙退後,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已經變成碎塊的巨石,說道:“雲朔大哥息怒,這件事都是雲逍那小子從中搗鬼,雲婧小姐也隻是被他的花言巧語蒙騙了而已。
“雲逍…”雲朔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必須死。”
自己內定的女人,卻跟一個自己眼中的螻蟻整天混在一起,他心中的恨意如同積攢了多年的火山一樣,瞬間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