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3 / 3)

第二天清晨,林可心來到漢江市環衛局打聽意霞的下落,環衛局的一名好心人為她指明了路徑,她懷著一顆激動的心來到意霞以前住過的一處筒子樓,但見樓門緊鎖,人去樓空。她剛走到筒子樓的巷道口,就被堵在那裏的兩個男人給綁架了。

再說符守業從街頭小混混發展成為房產大鱷,僅僅用了13年時間,他賺取的第一桶金是從他侄女兒身上得到的。他瞄上了醫學院的某個基建工程後,這個醫學院的領導便同他籌劃了一起通過性賄賂而使雙方受益的好戲,即將他侄女兒符美心作為禮物呈獻給醫學院領導的上司,供其“開處”和淫樂,使得醫學院的那個“百年工程”盡快立項,下撥的資金盡快到位,然後符守業從中包攬到工程,賺取他原始積累的第一桶金。隨後,他一邊充當小鬼,一當充當推磨人,表麵上關心和保護符美心,包括將她的“黑鍋”鄭浩從江中撈起,給予他們開房的小恩小惠等伎倆,暗地裏則慫恿和安撫符美心繼續充當醫學院領導和領導上司的情人,通過她包攬到更多的工程,從她身上榨取到更多的錢財。當然這其中內幕,他侄女兒是不會知道的。除了他自己和當事人之外,其他人不能、也不可能知道。

他之所以綁架林可心,並不是想替符積業出氣,而是認為林可心可能是繼符美心之後,他的第N個符美心、超級性賄賂武器。符守業對待這樣的主兒,一是恐,二是嚇,三是殺,把假的做真,把真的做假,將對方逼入絕境之後,迫使對方乖乖就範。這一招沒有不靈的,除非對方不想活了。即使碰上一個像秋瑾一樣的堅守氣節、視死如歸的主兒,他也敢於將假戲做真、殺一儆百,以告誡後來者。

他關押了她一個星期,將她身上的錢、物、卡連同移動電話全部收走。在這個隻有一張床、一間簡易廁所的房間裏,林可心什麼罪都嚐遍了,她隨身攜帶的一本《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都翻亂了,仍然驅除不走自己孳生的恐懼與孤獨。就在符守業對她下達最後通牒,準備對她進行殺人滅口時,林可心想到自己的最後一個願望還沒能實現,放棄了同他作殊死鬥爭的決心:“即使我不妥協你,你也不能殺我的。”

“我想殺誰就殺誰!”

“你殺過誰嗎?”

“你不該問這個問題。”

“這是一個法治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

“殺你的人有好多人,殺人的方法有好多種。我本來就是我爹從我娘肚裏撿來的,活到了五十來歲,即使有一天被共產黨抓住殺了,我也活得值得了。”

“但你不能殺我。你們商人講究的是價值,我對你還有利用的價值。你讓我活著比你殺我更能為你帶來價值,幾乎是零風險換來百分之百的利潤。”

“你是指床上的?”

“不是嗎?你把我關在這裏不就是要看我的床上戲嗎?你看你處的那些女人,都是些什麼貨色?簡直玷汙了你高貴的身份和英姿瀟灑的形象。”雖然她沒有見過他的任何一個女人,他也不見得英姿瀟灑,但這話一經她嘴說出,他可是百分之百地接受。

“嗯,不錯:”他問,“還有呢?”

“在床上我是一頭綿羊,在商場我是一頭獅子。我會讓你感興趣的,能給你帶來巨大利潤的合作夥伴越來越多,而讓你憎恨的避之不級的生意之敵越來越少。”

“說得好!我並不想殺你的,從我見你的第一眼起,就不想殺你。隻是想嚇唬嚇唬你,陪你玩玩而已。”他說了一句賣乖的話,隨後露出了他的鱷魚醜陋與貪婪的一麵,“今晚你到我房裏來吧,可別讓我的夫人看到了。”因為他夫人掌控著他公司60%的股份。

“我隻管做我女人的事,至於你夫人看不看到,那就是你們男人的事了。”

“好,好!”符守業撲上前來,一把撕碎她的裙袂,掀起她的一條長腿,逼她行起了苟合之事。過後,他又把金粉抹遍她的全身,使她變成了一座“黃金島”,一條金光閃閃的美人魚,他舔噬她,把金錠藏於她那裏,用臉和嘴啟開它將金錠叼走……他每侵犯她一次她就痛不可抑地悶叫一聲,牙齒將可恥、可恥、可恥這幾字嚼成齏粉,化作鹹淚吞進咽喉,然而心裏暗暗地發出抗訴,你這個禽獸!把女人最肮髒的東西當作寶貝,其實女人最寶貴的地方在嘴唇、在心髒、在大腦。你這個淫棍!把女人已麻木的方寸之地視作她的全部,其實她身體隻能破出那麼一小塊地方來供你踐踏,供你汙染,而她身體的大部分領地和全部情感俱已交給了周南,你這個淫棍別想進入,別想占有,別想拿出!

“你的錢、身份證和銀行卡先扣在我這裏,等你什麼時候表現好了,我再還給你。我給你配了一輛車,讓馬大炮做你的專職司機。”當著她的麵,他笑嘻嘻地對她說。等她一鑽進廁所處理他留下來的那些穢物,他便拉開房門,對等候在外的一位長臉上塞了個尖下巴殼、高顴骨上長個瘊子的中年壯漢說,“馬大炮,你給我把她盯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