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2 / 3)

“是啊,在現實生活中,我們明知道有些東西是騙人的,可我們都還要去跟著做。這是一種博弈,雙方在博弈中,獲得一種需要和平衡。走,我們到街上搶糧去!聽說南邊已經發生了瘟疫,死人一車一車地往郊區拉,不敢掩埋,隻得淋上汽油就地焚燒。為了怕傳染上瘟疫,人們不敢往大街上走,將糧食和方便麵一箱一箱地往家裏搬,我們也得搶購一些糧食和飲用水以備急用呀!”梅捷誇張地對我說,說得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於是我們“搶購了”一卡車糧食、方便麵和飲用水,全部壘進了我森林深處那口被撂荒了的桃花洞。桃花洞以“洞前立桃樹、洞口落桃花”而得名,是晉朝詩人陶淵明歸隱田園、避風躲雨的地方。相傳唐代詩人李白曾遊覽於此。唐五代詩人崔護踏春識芳,重尋不遇,寫下了“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千古絕唱。

非典中期,國家出台了一係列的應救措施和硬性規定,使各地搶錢的、搶糧的、發國難財的現象基本得以扼止,一些社會醜陋和消極現象也暫時得到了扼止,正如流傳的一首民謠說的那樣,“大吃大喝治不了,非典治了;公款旅遊治不了,非典治了;文山會海治不了,非典治了;欺上瞞下治不了,非典治了;賣淫嫖娼治不了,非典治了。”

下來,我就開始了“搶女人”。

這是一輛由漢江開往明江市的長途客車。途中運行N個小時、經曆了N個檢測點以後,駛進了我這個檢疫站。像往常一樣,從車上下來一群人,他們有的進了加油站旁的簡易廁所,有的放風時望著天。我看了看立在田埂上賞綠的兩位女士,不緊不慢地向她們走了過去。

“你好,請你們跟我到值班室來一趟。”

“幹什麼呀,剛才你們的測體儀都已經量過了,我們可是好好的呀!”打頭的一個中年婦女對我提出抗議,但她們還是被我強行帶進了值班室。“請把你們的上衣脫了!”我嚴肅地對她們其中的一位姑娘說,同時幹警馬漢用銅錢一般大小的眼珠子瞪著我,劫色呢?

她遲疑地將上身的一件素衣脫去交到我手中,在雙手往上挎的時候,將臉上的口罩給帶了下來。好一張素冷的麵孔,抑鬱中不染一絲雜塵。我將她衣服上麵的一張標簽揭下來,拿到人們的眼前看。原來,不知是何人要表達何意,在她的背後耍了個湖南人似的幽默,貼上了一道“此車已消毒,請放心使用”的標簽。

“砍腦殼死的。”那個中年婦女扭了扭身,從自己的衣服上麵,也揭下了這麼一道標簽。

“請出示你的身份證。”我對那個剝落口罩來不及戴上的姑娘說。

“在我這裏呢!”中年婦女一聽我說,趕緊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掏出她的身份證奉上。

“這個姑娘我留下了!”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我看了一眼她的身份證過後,對那個中年婦女說了一聲。

“幹什麼呀?幹什麼呀?你搶人呢!”那位中年婦女一聽我說便急了,抓著那位姑娘的手同我爭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