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圓又把他的手導向她的腰,令他感覺像摸了海綿,使自己手心出了汗。方圓圓見小姐抬起一條白花花的腿纏繞著他的腰,而他貼著她的胸房掙紮和猶豫著,要將他推入暗室,梅捷一驚推辭了。連自己的老婆都不安全,她會安全嗎?況且,他隻是一個借用人員。
“你是不是還想著你過去的老婆?她確實優秀。隻要你需要,我一個電話就可以把她招過來。”
“怎麼,你連你的繼母都調得動?”
“屁,什麼繼母,妓女!都被我搞得不想搞了。”
“吹牛吧,你連你爸的女人都敢上,看你爸不宰了你?”
“吹什麼牛呀!你聽說過什麼叫‘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嗎?這就是。我爸搞過的女人差不多我都搞過。那老家夥的生死捏在我手裏,何況他的女人呢!他出手太不大方了,有好幾次我要他拿錢買煙,他都不肯。哪天惹得我不高興,我給他哢嚓!”他打了一個砍頭的手勢,在手機裏對李娟說:“你過來一下,有一個朋友你認識的,今晚他需要你。順便把我需要的東西帶一包過來。”
“哥們,我爸不是好東西,我也不是好東西。不是有一句話嘛,朋友妻,不可欺。”方圓圓關掉手機對他說,“你的老婆,李娟就是我爸搞的。那天晚上,我和他一同開車去的,他當主手,我負責盯梢,給他當配手。那年我爸爸帶領改置組進廠之後,她是會計,我爸爸查封了她廠裏私設的1600萬元的小金庫。1600萬元,足夠她一家在監獄裏待一輩子的。然而我爸爸擴大了她廠的債務,縮小了她廠的債權,扣押了她廠的1200萬,注入到了一個注冊的皮包公司,即麒麟國際貿易公司,說是生資公司所欠的返回這家空殼公司的債務。然而這家公司的主人就是楊得貴的一個朋友掌管著。這筆錢,專供賈副市長和我爸開支。這就是上麵老接到關於他們的舉報信,而又查不出他們什麼問題和把柄的原因。我爸這樣做的代價是娶李娟為妻,將她調進民政局,將她的父親扶上招商局副局長的位置,否則,她就要將他們送上審判台。”
“那潰堤的事真是馬三多幹的?”
“這是我昨晚跟我爸爸報告後,我爸爸連夜采取的行動。至於他找的誰,幕後怎麼策劃和交易的,我也不清楚。”方圓圓道,“我爸爸說我知道他太多了,嘴巴無毛,說話不牢,幾次威脅要找人把我做掉。屁,我下麵的毛多著呢,他所幹的一切,都是我從睡他的女人身上得到的。待會兒李娟過來時,你一定要當著我的麵強奸她,或者我當著你的麵強奸她,這兩種你任選一種為你出氣。”
“算了,別人是禽獸,如果我們采取禽獸的方式對待她,那麼我們也就成為禽獸了。”待李娟趕到歌廳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想起自己背叛家鄉,跟李娟背叛自己的理由和目的差不多,他的內心矛盾至極,鬱悶至極。他不想見到她,過了方小川之手的女人也隻有楊得貴、方圓圓之類的人物可以消受,而別人消受等於死亡,等於伸長了脖子往別人的鍘刀底下鑽。
回來後,梅捷寫了一份近乎完美的調查報告,造成甲魚翻塘的原因是汙水潰塘,而汙水潰塘的原因是據公安部門勘測,係幸福裏村三組村民馬三多人為破壞所為,至於馬三多下落如何,公安部門已發出通緝令。至於村民們的合理要求,建議政府給予關注。至於村民們為此事上訪,建議各級信訪部門高度重視,將工作做到位,將矛盾化解在基層。
梅捷的升遷終於有了定論,然而鄉村們的事卻成了懸案。梅捷因禍得福,調進了市紀委。在信訪局周局長為他餞行時,不知是諷刺還是隨便地說了一句:“你為這件事因禍得福,可為我們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之後,方小川將自己的兒子方圓圓弄到了廣電局,負責有線電視網絡改造。而作為楊得貴副市長的侄兒,楊友富從漢江狼狽回家後,通過父親找到楊得貴副市長,替代方圓圓當上了明江紙廠的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