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2 / 2)

意霞進得洗手間,裏麵的東西幾乎都是她沒見過的,更不屑說用過了,她無意中碰了一下牆上的機關,嗡,頂上有個像飛機蝸輪一樣的東西旋轉開來。原來她碰到的是一個排氣扇。但她不知道那是排氣扇,連忙探出身去問領導這是怎麼啦,快把它關了吧。

“壞了,你碰了消防警報了,一會兒房間裏會下雨的,你快把衣服脫了頂在頭上吧。”在領導的執意要求下,意霞開始由下至上挎毛衣。這個動作是強盜和色鬼們最喜歡的動作,趁女人雙臂舉過頭頂衣擺縮至肋下時,衝過去抱住她劫財又劫色。她腰部以下的力氣相當大,像一條落入網中的白鰭豚。他隻得拿床單捆住她的手和腳,然後一片一片地剝弄她身上的鱗片與經絡……

“不要……戴套!”最後他連這一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她。當她的下體流出鮮血,他的有機物和那鮮血連成一片時,她驚恐萬狀地望著天花板,感覺被自己釋放出的成千上萬顆病毒像蟑螂似的鋪天蓋地地向他爬去。

事後領導一次酗酒,感覺氣力不如以前了,酒量也不如以前,洗桑拿時連做愛的霸氣都不如以前,思考著自己莫非得了艾滋病不成。經醫院實驗室檢測結果表明,魯慶梧得的是急性肝炎並轉為慢性遷延性肝炎。在追查得病的緣由時,一次來校試探地問楊友富,“你女朋友不錯的,上次我隻摸了一下她的腰。今天,我還想帶她跳舞去。”

楊友富當然知道領導找她“跳舞”的含義,又找不出合適的借口予以拒絕,於是硬著頭皮對魯慶梧說:“廳長,您不能碰她的,她有肝炎。即使碰她也要戴套的。她不能吃葷,隻能吃素,她是素女郎。”

“素女郎!你怎麼不早跟我講?”魯慶梧啪的一記耳光甩過去,打得楊友富一個趔趄,“老子搞了她,結果患上了肝炎!”

“我有機會跟你講嗎?她有機會跟你講嗎?跟你講了你又能聽嗎?”楊友富心理覺得憋屈,嘴上免不了強硬幾句。

“滾,滾!給我滾去教育係統,同她一起滾!”領導說到做到,於是本想借助意霞身體往上爬的楊友富,就這樣被單位找了個不能申辯的理由開除了。然而腐敗分子魯慶梧,這個搞過符美心又搞了意霞的無恥之徒,雖然沒有等到法律對他的製裁,但最終沒有躲過自我毀滅的命運。沒出這事之前,他魯慶梧本來是要到北京某個部委任職的。但這件事情在互聯網上得以曝光並傳出他的身體染病的消息後,他的被擬好了的委任狀在宣布的前一小時被上級部門召回了,他承受不了這方麵的打擊,加上逃亡在外的符美心打電話訛他錢財,他要是不答應就上告中紀委,他害怕受到法律的製裁,惶惶不可終日,終因精神徹底崩潰而選擇跳樓身亡。

楊友富徘徊在夜色中,有了一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感覺,想起自己的付出和所換來的報酬,想起自己的希望、苦苦的培植、長久的等待被毀於一旦,而自己又不能找他理論、找他算賬,於是將所有的委屈發泄到了眼前這個掃帚星上。他打了她一頓,隨後將幾個月來的培養與守望套在那一層腸衣上,沿著魯慶梧打開的那一條本應該傳遞情愛與性愛的通道汙辱了她,從她的身邊徹底消失了。

暗夜,意霞來到漢江,一步一步地涉向水麵。漢江的水不忍殺她,時而嗚咽,時而驚濤拍岸將她推向岸邊,試圖通過種種方式喚醒和挽留她,但她已經經受辱殺萬念俱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