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伸手接過金屬牌,仔細看了看,喃喃道:“任天,男,O型血,年齡、能力、所屬……看不清了。”小小的金屬牌上中心偏下的位置上,有個呈旋渦狀的彈孔,把後麵的字都給破壞掉了,無論任天怎麼翻來覆去的看也看不清楚。
“小任天,恩,你應該叫這個名字,看這個彈孔,也許這狗牌救過你一命呢,不過你胸口並沒有瘀痕,大概是比較久之前的事了吧。雖然信息不夠完整,但至少你還活著,不是嗎?”少女有些惆悵的說道。
任天點了點頭,把狗牌掛在脖子上,又掙紮著從草席上坐了起來,身子斜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他抬起頭,總算看到了跪坐在身邊的少女全貌,黑黑的長直發,略帶稚嫩缺又清純可人到極點的麵孔,因為哈氣和寒冷所致,少女帶著些許冰霜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甚是動人。她此時也正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
身材隱藏在厚重的大衣下,看不出來胖瘦,但是在這個大破滅後的時代,你想當胖子?這就不現實。雖然看不出來身材,可是任天還是發現了一絲不正常的現象,少女的麵孔雖然是正對著自己,但是身子為什麼總是半側著跪坐在地上?忽然,一陣帶起雪花的寒風順著破門吹了進來,帶起少女左側的衣袖,隨風飄蕩。
少年任天的心忽然有些隱隱作痛,看著眼前這個開朗的花季少女,還沒有成年,卻已經失去了一條寶貴的手臂……
少女似乎發現了任天那有些異常的表情,平淡的說道:“幾年前被血肉獸撕掉的,幸好命大被哥哥救了回來,要不是我有一點點治療能力,也許早就失血而亡了吧。”
“不過,至少我還活著,不是嗎?”少女又笑了起來,讓身處既冰又冷還透風房間裏的任天有種格外溫暖的感覺。
還活著,不是嗎?這大概是少女最喜歡的口頭禪了吧,任天默默的想到。忽然他才注意到一個關鍵詞:能力?那是什麼?於是他就不恥下問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你也不記得了?大破滅後,咱們人類有極低的概率出現基因突破者,也稱為異能者,會掌握一些超自然的力量。”少女認真的解釋道。
然後又壓低了聲音悄悄跟任天說道:“比如我,是擁有治愈能力的異能人,可以加速細胞分裂,使傷口愈合。不過我的能力屬於最低最低的那種,甚至連等階都沒有,隻能處理些輕傷,而且很花時間,所以也不是多有用。但是你也不能隨便告訴不認識的人,不然我可就危險了,明白不?”
任天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對了,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少女嘻嘻一笑,答道:“我呀,我叫胡一萍,我哥叫胡一泰,名字是取義‘太平’,剛才我哥來過了,不過看你還沒醒就出去了,你這家夥在這裏可是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哦,還有,你以後就叫我一萍姐吧。”
任天一陣無語,這女孩兒怎麼這麼喜歡別人管她叫姐呢?估計附近都沒有比她小的孩子吧,於是從任天這裏找回些當大人的感覺?別說,還真讓他猜對了,少女胡一萍詳細的跟任天解釋了他們所在地,以及此處的人員配置。
還有,這個崩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