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憶!”門哐啷一下被人撞開,衝進來氣急衝衝的蕭明旭,劈頭就問:“你把風玉宇他們怎麼了?”
花相憶懶懶起身,昨晚可是一宿沒睡,到天明的時候才稍稍靠了一會兒,卻立刻被人吵醒,眉間輕皺顯示出他的不悅來。不過一睜眼看到蕭明旭怒目而視的樣子,心情一下子又變得好些了。多久了,蕭明旭連生氣都不再吼他一句,臉色冷漠做疏離狀的明明一點兒都不可愛。
玩性又起,花相憶一轉身,仿佛隻是在夢中被蚊子擾到了清夢,動動身子竟又誰過去。蕭明旭知道花相憶是在無視自己,不滿地上前就去掀被子。
不過這被子一開,直接伸出來的是花相憶的手,快準很地一把樓主蕭明旭往懷裏去,眼睛依舊閉著,嘴裏喃喃說:“明明來了,一起睡哈……”
“花相憶!”蕭明旭自然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掙紮的效果不明顯,蕭明旭也不客氣,伸出兩個手指,隨便找到一小塊皮肉,輕輕一搭,重重一捏,花相憶嘴角立刻變形。
“嗚……明明你好狠心……”花相憶不得不放開了她,也不知掩飾,故意似的在蕭明旭麵前一下脫了自己的褻衣,讓胸口的傷口露在蕭明旭眼前招搖,然後細細尋找著另一隻手臂上被蕭明旭捏出的紅紅一小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自語著:“沒想到明明的獨占欲這麼強,一定要在人家身上留下痕跡才行……”
“你在說什麼?!”蕭明旭氣血上湧,手癢得恨不得上去再給他一拳。
花相憶湊過來,一臉欠奏地向蕭明旭伸展開他的四肢說:“來吧,明明盡管在我身上留下你的痕跡好了。”
咯吱咯吱,不知是蕭明旭的磨牙聲,還是緊握拳頭骨節發出的聲音,蕭明旭瞬間仿佛又回到了好景良天,對麵的就是那氣死人不償命的任性花魁花相憶,而自己還是那個可憐被捉弄的許明。一看到花相憶,理智就給燃燒殆盡。蕭明旭現在就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為了什麼來找花相憶。
“啟稟殿下,西郃項鐸求見。”
就在蕭明旭忍不住要揮出那一拳的時候,門外一聲“殿下”立刻就滅了她心頭那團火,把她拉回現實和理智。一瞬間,她忘了所處的境況,下意識地就回道:“讓他在外頭候著,我馬上就出來。”
外頭的人一驚,愣著沒動。這聲音,並不是“太子殿下”的啊。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花相憶補了一句,十足的氣勢,任是誰都會認那花相憶才是正牌的太子吧。
那人走後,屋裏一下子靜了下來,蕭明旭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轉過身默默等花相憶穿好了衣服,才道:“你把風玉宇和虞小蝶弄去了哪裏?”
“該是去他們想去的地方了吧,我隻負責把他們送走。”見蕭明旭不信,花相憶又忙道,“是真的哦,昨天被明明你教育之後,我立刻去找姬雪蓮要解藥,然後連夜就去給了風玉宇。他拿了解藥便說要離開。”
大概風玉宇以為是自己拜托花相憶去的吧,蕭明旭隻能這樣想。但是花相憶這樣認真解釋的模樣,還是讓她懷疑。在一起久了,蕭明旭也能分清一些花相憶的特點。比如他玩笑著說的,多半是真的。他越是認真說的,不是假的,就是為了掩飾什麼。
“你說過,以後不再騙我,這句話我記得。”蕭明旭輕輕說了一句,卻也不定要花相憶在現在說出個是非曲折來,然後便轉身走了。項鐸還在外頭等著她。
花相憶快步跟了上去,想說什麼最終咽了回去,隻在心裏道,明明啊明明,有些事情我也無可避免。
項鐸其實是來辭別的,說發現姬雪蓮想要逃回西郃,他便也一路追去,早日抓了她以免她再到處害人。蕭明旭心裏冷笑著,陪著他們演完這場戲。
吳練靜是在昨天被抓到的,傷了大半吳家的人,剩下的好像都跟著吳連之逃跑了。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是蕭明旭隨口問起那天吳練靜到底是在見哪家貴客的時候,花相憶卻開始顧左右而言他,讓她心裏有了計較。於是便說,她要親自去審問吳練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