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像花相憶這樣死死粘住纏著不放的人,恐怕蕭明旭就永遠不會有所謂的朋友了。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那麼快地習慣了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沒想到自己原來是這麼地害怕寂寞,這麼地渴望與人接觸。雖然不情願,但是被花相憶握住手的時候,感覺到的不止是溫暖,還有厚重的存在感,自我存在感,作為蕭明旭而不是太子的存在感。
以至於現在花相憶一不在身邊,倒反而不能這樣的孤獨了。其實回想起來,以前也都是一個人這樣過來的,應該很快就能習慣了的吧。
“明明,快,過來見過嶽掌門。”蕭明旭聽到不覺被吸引了注意力過去,一個小小的男孩,乖巧地給一個老者行禮,口中念念有詞,訓練有素。
他的真名,自然不是叫什麼明明,那隻是個小名而已,這世上叫明明的人又何止這些。蕭明旭自嘲地笑著,一直叫著她“明明”的花相憶,也該明白這並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就跟他原本,不會是叫做花相憶一樣。
所以,就好像遊戲一樣,不知何時開始當真了的蕭明旭,才是最笨的那個。或許,是有些陷在那一聲“明明”的寵溺裏有些不能自拔了。還是離開了,不見了,蕭明旭倒能這樣理智地想,自己簡直就是莫名其妙。這裏是江湖,不是她的來處更不是她的歸處,一場遊戲而已,離開之後,便毫不相幹了。
一個人想了很多,一直沉靜地坐著,甚至連桌上的酒水都沒動過一下。讓她回神過來的,是風南追站在場中央中氣十足的聲音。先是感謝了各位賞光來參加他這五十的大壽,說了一大段冠冕堂皇的話之後,慢慢地引到了別的話題上。
前些日子山西出了件大案子,官府查辦了一家私吞官銀的鏢局,據說是太子殿下微服出訪親自查辦的。蕭明旭知道那是父皇故意為之,好為她出現在這裏做做掩護,因此也沒多放在心上。她知道,父皇沒有證據是不會會冤枉無辜的人,若是查辦定是有了證據。
不過,像易楚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皇上畢竟是遠在京城的,不可能事事都調查清楚,極有可能被小人所蒙蔽。蕭明旭才這樣一想,就聽到從風南追口中說出了相同的話。
不可置信之後,她赫然發現,風南追口中的小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本尊。按風南追的說話,是那威遠鏢局有個鏢師曾是他的弟子,出事之後冒死來將真相告訴他,隻為討個公道。
他說,那個神秘的“太子殿下”人品惡劣,遊曆到山西看上了威遠鏢局鏢頭的女兒,而小姐在得知他對江湖懷有野心之後斷然拒絕,惹怒了“太子殿下”,於是威遠鏢局就落得了如此下場。
如果是京城裏的人,聽到這種話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太子為人謙和而且並不好色,這誰都知道。可惜這些熱血的江湖人士沒有去過京城,也不會去考證,隻憑著這一麵之詞,就個個義憤填膺起來,說什麼管他是太子還皇子,都要抓來給天下謝罪。
風南追好不容易讓被他激起的人群安靜下來,說:“江湖與朝廷畢竟一直各不相幹,此次事件,威遠鏢局也不是毫無責任,老夫覺得,大家也當引以為教訓,不要去惹那太子殿下為好。畢竟我們也是嵇國的子民。他日,若是太子殿下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們再商量如何讓他知錯也不遲。至於威遠鏢局的事,老夫已經拜托幾位朝中的朋友稍加打點,希望讓他們少受點罪。”
隻是暫時壓下人們的不滿,卻隻讓心中的不平更加濃重而已,風南追這話說的話,隻讓“太子”的名聲更惡劣。但是偏偏,在場的江湖人聽了隻覺得風南追這是顧全大局,而與朝廷有關的人聽了,也隻覺得這風南追是個識時務的人。
蕭明旭知道這是在故意毀壞太子在江湖裏的形象,如果風南追要謀反,這樣倒也不難理解。讓皇帝唯一的繼承人身敗名裂,取而代之的話也更得人心。
暗暗握緊了自己的手,蕭明旭此刻卻什麼都做不了,告誡自己切不可為了這樣的小事暴露自己。然後,她聽到風南追再次用低沉的聲音開口。
“其實,此次不遠千裏將大家請來寒舍,老夫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或者說,是老夫要拜托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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