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喜,小名喜子。於2028年出生在軍工廠大院裏,這名字起的特別俗套,到底是哪四喜啊?那一年,一喜中國登月,二喜癌症攻克,三喜空氣變好,四喜五世同堂。有人問了這空氣變好怎麼說?其實就是地球上的石油和煤礦快要燒完了,空氣就變的越來越好了唄。
要說起喜子這個家庭,那得從喜子祖爺爺說起,據喜子的爺爺回憶,喜子的祖爺爺以前是山裏的獵戶出身,別的特長沒有就是膽大槍法準,一九三幾年那會天冷、雪大、糧食少、鬼子多,有這兩樣就能混個兩飽一倒。
要是再能勤快點,沒準還能娶上個媳婦,怎麼娶媳婦?用山貨換唄,幾隻袍子肉,再加上幾條狐狸皮。在山裏算不上什麼稀罕,但是幾隻麅子可是普通人家一冬天的口糧。興許多這幾隻袍子肉就能活下來,沒有就得餓死。
就這樣喜子祖爺爺從一個小屯子裏領回了喜子的祖奶奶,但是這個屯子具體叫什麼名字,誰也不記得了。後來就有了喜子爺爺的爸爸也就是喜子的太爺,再後來小日本就鬧得歡了。
那天農曆上講是小年,湊巧下著大雪,獵戶冬天大雪封山時候的生活比一般農戶強的多得多。喜子祖奶奶惦記老娘就冒雪帶了些山貨,天不亮就著急忙慌的往娘家趕。幾十裏的山路頂著風雪走得快些一天能打來回,喜子祖爺爺和喜子太爺等了一夜也沒見喜子祖奶回來。
屋外的冰淩子讓大風刮下來好幾根,這可不吉利。
俗話說冰淩落地煞氣倒起,喜子祖爺感覺要出事。拎上一杆,從黑市上換回來的三八大蓋,就直奔喜子祖奶家。
獵戶路熟腳快,顧不得雪深林密,走到了半路就看到喜子祖奶屯子裏火光衝天。
喜子祖爺心眼活心裏能忍,一看大木料圍的屯子燒的劈啪作響,就沒走村口從後山繞了過去。到了高處打眼一看嚇了一跳,一屯子的人都歪倒在穀場上,快讓雪蓋了,一隊日本兵剛走出去不遠。
喜子祖爺強壓下心頭的血恨,遇事冷靜這是喜子祖爺的優良基因,這種基因後來也傳到了喜子的身上,後來在好幾次關鍵時刻救了喜子的命,這都是後話。
喜子祖爺慢慢向穀場摸過去,等找到喜子祖奶的時候,喜子祖奶的身子都涼了。
她和別的鄉親一樣,胸前被歪把子機槍打了好幾個血窟窿。這個屯子幾十戶人家都是沾親帶故的,年也沒過上,就讓小鬼子滅了屯子。
喜子祖爺不敢哭出聲,把嘴都咬破了。他流了一夜的淚,挖了一個大坑把屯子裏的鄉親都埋了。據喜子太爺說以後再也沒見過喜子祖爺爺流淚,再後來喜子祖爺就背著喜子太爺投了抗聯,跟著抗聯打鬼子。
因為喜子祖爺槍法好,心眼活、政治立場堅定很快就當上了抗聯的營長。他打仗的時候隻要看見小鬼子鋼盔上的五角星一閃,一槍準能敲掉一顆鬼子腦袋。
時間長了大家給喜子祖爺起了個“帽爺”的外號,意思是專打帶鋼盔的小鬼子。再後來日本鬼子被趕跑了,喜子祖爺和喜子太爺的抗聯隊伍被改編成中國人民解放軍。響應毛主席的號召打過了長江,跟著黨解放了全中國。
仗打完了部隊番號撤了,部隊又被改編。喜子祖爺的部隊被改編成衛戍部隊,負責一個大型兵工廠和航天中心的守備任務。
再後來喜子祖爺退伍去世,喜子太爺接過了喜子祖爺手中的槍,他一直做到軍長。
喜子爺爺隨後成了兵工廠的工程師,喜子爺爺也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大頭的爺爺的,那時候大頭的爺爺是喜子太爺爺的兵,喜子太爺爺退休後後就是他當了是衛戍部隊的頭頭。
要說起大頭是喜子他們大院裏經常在一起玩的幾個小夥伴之一,要說長相那可太慘不忍睹了。兩個眼奇大像牛眼,獅子頭的酒糟鼻,方口大嘴,一身橫肉,比同齡的小夥伴能高半個頭。
那時候喜子他們童年的玩伴有建偉、張全、棟棟、小鳳、二丫、王磊、大頭和喜子。喜子他們幾個年齡相仿經常混在一塊玩打土匪的遊戲,喜子跟大頭很鐵。不光是因為他爺爺跟喜子爺爺是好朋友,還因為他爸爸跟喜子爸爸也是同事,三輩子的緣分。
喜子爸爸接了爺爺的班成了兵工廠的高工,他爸爸也成了衛戍部隊的軍官。喜子他們那時候挨著二航家屬院,喜子他們幾個兵工廠的子弟經常被二航的子弟看不起。
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經常幹仗。要說幹架,喜子可不是吹,從小到大就沒輸過。不光因為喜子繼承了獵戶的基因,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大頭學了十三太保橫練。
這樣的功夫要是放在十九世紀也沒什麼稀奇的,都二十一世紀好幾十年了怎麼還有人練這個。這都是因為大頭的爸爸,他爸爸是個很有個性的人,他總是說老祖宗的光榮傳統不能丟。
據說喜子太爺是在河南少林寺附近收的大頭的爺爺,其他的因為時間太久也就沒考證,反正大頭家裏祖傳少林絕技這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