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竟然會知道我是誰。”袁廣進也是不動聲色的看著顧柏延,嘴邊掛著一抹冷笑,“不過你也是要準備死的人,誰又管你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三十年前,你和我爸意見不投,後來分家各自創辦了公司。本來以為大家會是一樣的起點,可惜我爸娶了我媽然後並吞了我外公的公司,一躍成為B市最成功的商業家。你心生嫉妒,然後耍了些小聰明想要嫁禍給我爸,不過最後仍舊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顧柏延不屑的瞥了袁廣進一眼,扯出一個狂妄的笑容,“莫非你還想體驗一次十幾年的牢獄之災?”
“你……你!”袁廣進氣急,聲音都有些哆嗦,他因為陷害顧柏延的父親卻被告進了監獄,這一蹲就是十幾年。顧柏延說的每字每句都像是利刃一般,穿刺著他的內心。
“不過,你倒是生了一個不錯的兒子。”顧柏延突然話鋒一轉,讓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他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
“袁禮?怪不得你會知道我是誰,竟然是他出賣了我!”袁廣進皺著眉大喝道,一張滄桑的臉都因為生氣而有些泛紅。
“袁廣進,你知道你失敗的原因是什麼麼?”顧柏延繼續問著無厘頭的問題,問得袁廣進有些不耐。
“我失敗是因為什麼還輪不到你這個黃毛小子來定論,再說了,要不是你爸當年冷血無情不肯出麵救我,我又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袁廣進十分憤怒,他把當年的錯都推給了顧柏延的父親,甚至認為自己的嫉妒是理所當然的,反而是顧爸爸太過於小心眼計較了。
“你最大的問題就是疑心太重。”顧柏延篤定的回答,不亞於袁廣進的氣場把周圍的人都嚇住了,“我誇袁禮,不過是因為他工作上的確很優秀。而你,卻認為他是為我辦事,出賣了你。”
“好呀,顧柏延,你竟然敢耍我?”袁廣進再次被激怒,說話的語氣帶著些許從監獄裏帶出來的匪氣,讓人感覺很是不舒服,“不過,你也得意不久了。你們,把他綁起來。”
話音剛落,那群男人便蜂擁而上用麻繩把顧柏延的手和腳都綁了起來,顧柏延也懶得掙紮,麵帶微笑的順從著他們簡單粗暴的束縛。
袁廣進看了一眼顧柏延,覺得他的笑容實在是太過刺眼,冷哼了一聲便走向了樓房的深處。
可是才沒走多久,他們身後便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聽這聲音的大小,估計人數上會比他們的人還多。顧柏延臉上立刻閃過了一絲得逞的笑容,他是算準了袁廣進會最後一搏,所以為了讓袁廣進不起疑心,他將自己身上的定位儀器給了席家的保鏢。那個所謂送給蘇琴的手表,根本也就是一個小型的精準定位儀罷了。
這樣一來,席家的保鏢雖然不能立刻跟上自己,但是也能通過定位很快的找到自己,他也很是有信心能挺過這麼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