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基地·黃河區醫院】
病房裏麵隻剩下韓山和劉藝汐兩個人,劉藝汐還躺在床上,韓山坐在床邊,手裏緊緊握著劉藝汐的手,攥得很緊,眼眶濕潤。說起來韓山和劉藝汐不算過多交往。
他看著劉藝汐幹淨安詳的麵容,情不自禁想起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時候他剛剛通過父親的關係被任命為靈體學校總輔導員,當時以為學校的事情在先知的公寓裏麵談論做客,正在喝著先知親自調的茶水,嘉恩闖進來對先知說老基地的成員回來了。
韓山並不是新世界組織的成員,所以對於老基地的成員並不了解,但看到先知古井無波的臉上竟然有一絲動容,不覺納悶,先知因為要出去迎接,所以邀請韓山一起。韓山雖是靈體學校的總輔導員,隻是負責管理靈體心理輔導這一塊,卻是在軍隊的任命下擔任的,有一絲欽差大臣的味道,所以也沒有推辭,跟著先知一起走出了公寓。
時節正是大寒,天氣轉冷,早已下了好大的雪,他們走出公寓的時候外麵已經銀裝素裹,寒風冷颼颼的吹著。而正趕上朱維文一行人走進來,先知站在一邊迎接,韓山也站在一處,看著一個個老成員走進屋子。正是這時候見到了劉藝汐,她走向房門的時候是第三個,她穿著白色的羽絨服,正要摘掉頭上的羽絨帽子,因為頭發較長的緣故,所以甩了一下頭發。劉藝汐一邊向裏麵走,也沒有在意站在門口的韓山,於是隻是隨意甩了一下頭發,並沒有注意到長發撫上了韓山的臉。
而韓山卻是醉了,感受著溫柔的輕撫,而且鼻子裏麵竟然充斥著一種莫名的香味,瞬間拽住了韓山的心。韓山有那麼真的感覺好像掉入了天堂,雖然早已過了青蔥的初戀的歲月,但心裏突然像是被電了一下,熟悉的窒息感讓他仿佛又回到了初戀的歲月。
幾人坐著,韓山與劉藝汐也是相對無語。但彼時韓山隻覺得這輩子恐怕就是她了,雖然已經是成年人,但是看著眼前的女子的容貌,隻覺得此女隻應天上有,不覺卻想起了紅樓夢中“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的詩句來,又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是能夠描寫這種感覺呢,當時連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甚至都沒有聽到女子叫什麼名字。
想起這些,韓山更覺得難過,雖然不知道劉藝汐又怎樣的故事,但是靈體中如自己這般幸運的人實在很少,每次見到劉藝汐都是愁容滿麵,眉間的皺紋都有好些了,這樣躺著倒還好,至少麵容嬌媚,眉間沒有一絲愁容,望著竟似最精美好看的瓷器。想到這兒,韓山不禁責怪自己,怎麼能一直盼著劉藝汐睡下去呢,雖然不知道劉藝汐愁得是什麼,但是如果自己一直纏著她問也會問出來的。想到這兒隻希望劉藝汐早點醒來,對於當初劉藝汐叫他不要再見麵的話卻早已忘得一幹二淨。
轉眼天就黑了,他已經這樣守候了兩天了,兩天沒有合眼,此刻倒有些困了,思緒早已渙散,倒在床頭睡了下去。這時候正趕上一個女護士過來,看到韓山睡在床邊,將掛在衣鉤上的外套輕輕蓋在了他的身上,卻歎了口氣,無不幽怨的笑聲說道:“要是我遇到這樣深情又帥的男人早就什麼都不顧了,也不會去開什麼大會了,就隻想和他兩個人,就是被外麵的喪屍吃了也是幸福的。”
隨即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直叫自己哪有這麼幸運。殊不知人生本來就是無所謂幸運與不幸運,她沒有見過真正的喪屍,所以不知道或者就是最大的幸運。
狹小的樓梯擠滿了低級喪屍,他們因為林牧揮舞的唐刀不住地後退,屍體鋪滿了樓梯,周琪跟在後麵。機槍早已沒有了子彈,卻還在拿著槍托從林牧身側向前砸著,她滿身都是紅色的鮮血,臉上也沾上了不少,但是眼睛裏卻沒有絲毫退卻之意,一雙眸子足以殺死一片人,因為本來生的好看,此刻竟然在巾幗風範之中帶著別樣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