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邵斐樺就被樓道裏的吵架聲驚醒。
“你說這到底是誰的錯!!”
“廢話!!當然是你的錯!”
“憑什麼是我的錯啊!”
“你又說廢話!明明是你挑起的事端,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啊!”
“我們倆說不清楚!!找斐樺評理去!”
“去就去!”
接著,一陣巨強烈的敲門聲傳入了邵斐樺的耳膜。
本想裝作沒聽見蒙著被子繼續睡覺,可是門外一聲聲的叫門聲不由得讓邵斐樺的額頭暴起了青筋:
“斐樺,開門啊!”
“斐樺!快起來!給咱倆評評理!!”
“斐樺!!”
“斐樺!!!!”
邵斐樺此時相當想膜拜當年給自己起這個名字的老爹,真不知當年的他腦殘到什麼地步才會給他起這麼一個名字:邵斐樺,少廢話……
聽著門外那一聲聲類似“廢話,廢話”的叫聲,邵斐樺從床頭櫃隨手抄起一樣東西就砸到門上。
一聲清脆的鈴聲夾雜在金屬物體以巨快的速度接觸木頭門的巨大聲響之中,門外安靜了。可斐樺卻迅速地從床上蹦了起來,望向門口,隻見他親愛的鬧鍾正以支離破碎的體態躺在門邊的地上。
“Oh,shit!”邵斐樺扶著額頭,倒在床上——第五個了,這已經是因為隔壁宿舍的小倆口吵架打擾到他的睡眠,他表示抗議時摔壞的第五個鬧鍾了。
無奈,從來都是隻要被吵醒就再也睡不著的他隻能乖乖認命地起床了。
嗯……雖然他今天還要去公司報到。簡曆投出去都快一個月了,人家昨天才打電話給他,他可不想第一天報到就被記遲到。
邵斐樺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個新的鬧鍾,擺在桌上——七點半——這個時間的話,走路去公司都沒問題。站起身子,伸個懶腰,隨手耙了耙被睡亂了的頭發,走進了洗手間。
邵斐樺,男,現年二十一歲,某大學企管係的大三學生。此人相貌一般,家世一般,成績中等。但是卻在畢業論文模擬答辯的過程中表現突出,得到了很多教授的讚賞,竟然提前保證了他的學位證。因為還沒實習畢業,現仍住在學校宿舍裏,學校居然還特別準許他一個人住一間宿舍,羨煞旁人。
洗漱完畢,穿上了新買的西裝,在鏡子前轉了個圈,確認自己的儀表沒有問題之後,邵斐樺打開宿舍的門,大步走了出去,“咣”地一聲帶上了門。
經過那小兩口的宿舍門前,聽到了門裏低低的談話聲。他清了清嗓子:
“咳咳,兩位,本人今天有事在身,你們要找評理的人的話,在下就不奉陪了。不過若是兩位商量好了誰對誰錯,請按老規矩,三天之內把新的鬧鍾送到我宿舍來,謝啦!”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宿舍外走去。
人,還真的多啊……
邵斐樺對眼前身後的長長地隊伍由衷的“讚歎”了一句,然後眯眼抬頭,仰視著眼前這座樓中新秀——瓦藍達街,阿薩德——不知何時已成為了人們心中的富貴代名詞。
深藍色調,鑽麵切割,無需陽光,這座樓的存在使得整個瓦藍達街的所屬建築都鍍上一層異色。
已經多久了?邵斐樺轉了轉仰的有些酸痛的脖子,日頭已經升高,邵斐樺往陰影處移動了一下身子,沒有了陽光的直射,緩緩睜開微眯的眼睛。回頭看了眼長度有增無減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