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瑾瑜腦中一直在YY的鞭策自己,告訴自己就是那所謂的“斯人”。眼卻緊盯著前麵這崎嶇的上路,屁股都沒敢坐實在座位上,艱難的騎行著。
瑾瑜今天的目的地是距離縣城32km的一個村莊,聽別人說,那裏有一位赤腳醫生,醫術了得。瑾瑜獸醫本科專業畢業已近5年,工作一直都不盡如人意,大學時期談的女朋友也跟別人跑了,自己現在在一家不知名的物業公司做著家政服務的工作。偶然間,在聽大媽八卦的時候,聽到說大王村有一個赤腳醫生,年近100,依然身手矯健,周圍十裏八村的人,不論是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哪怕是阿貓阿狗的有什麼毛病都能幫治。瑾瑜於是有了拜師的念頭,也不奢望能學到大師的全部,就學能治那阿貓阿狗的本領即可。大學四年,所學東西在社會中就沒能有一擊之長,還沒那些寵物主人了解的知識多。
皓日當空,汗如雨下,瑾瑜卻還沒見到村子的影子。騎了近9年的二八車也受不了這破路的折騰,整個車架散掉了,瑾瑜直接摔了各狗啃屎,抬頭之間前輪還獨自向前方滾動著。。。老子當初為了這輛車,可是省衣縮食了兩個月,買了之後又整整吃了一個月的泡麵啊!
此時的瑾瑜隻能對天一喊,蒼天啊,啊,啊!!!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瑾瑜也知道,喊的都是廢話,還得繼續前進,回去是別想了,都已經騎了半天,再走回去,那也就是嗬嗬了。恨恨的衝著二八車踹了兩腳,歎聲晦氣外,也隻能屈服於現實,棄車而走。
不知是否極泰來還是老天長眼了,在徒步了近2個小時後,終於見到了遠處的炊煙。瑾瑜裂開嘴巴,提起褲腰,邁開雙腿就向了飄著炊煙的方向飛奔而去。興奮的敲著那一角就能踹開的木門。一位耄耋之年的婦人緩緩走來,隻聽那吱呀呀的響聲,木門應聲而開。瑾瑜整了下那滿是泥灰的T恤,向老先討杯水喝。幾個小時的騎行和步行,弄得瑾瑜灰頭土臉的,都是該有的禮貌卻也沒有因為幾小時的折磨而踐踏了。
在大口大口喝水的同時也沒忘把自己一臉土灰衝洗一下。休整後,瑾瑜問起這間主人,詢問了大王村赤腳醫生的具體位置後,又踏上了征程。眼見太遠要落山了,瑾瑜終於見到了唐五爺,也就是十裏八村遠近聞名的赤腳醫生。百聞不如一見,唐五爺具體名什麼已經無從考證。上年紀的都會尊稱他聲五叔,小一輩的統一管他叫唐五爺,唐五爺祖籍SC清朝末期,因躲避戰爭,安家在這黔滇交界之處,一住已近百年。村裏和唐五爺同輩的都已經沒有了,晚一輩的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卻隻有唐五爺身體依然健碩,每日酒肉不忌。在交談中,唐五爺也未有諱言,曾有機緣偶遇一位遊仙為早年唐五爺行針過一回,並交予唐五爺一套健身的拳法和一手行針手藝。通過這麼多年從未間斷的練習和行醫。唐五爺自那以後就再未嚐藥味,漸漸的,周圍的鄉親也知道大王村有一個赤腳醫生醫術了得。
瑾瑜在聽了唐五爺講述的傳奇人生後,更堅定了拜師唐五爺的想法。唐五爺在考慮自身年紀已高,也需要一個人能傳接自己的一身手藝,也就沒有拒絕瑾瑜的請求,收下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