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根本就生活在一個悲劇的時代,因此我們不願驚惶。大災難已經來臨,我們處於廢墟之中,我們開始建立一些新的小小的棲息地,懷抱一些新的微小的希望。這是一種頗為艱難的工作。現在沒有一條通向未來的康莊大道,但是我們卻迂回前進,或攀援障礙而過。不管天翻地覆,我們都得生活。——《查泰萊夫人的**》
自從結束了戎馬倥傯的穿越生活,在家中已經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年多,為了以後的平靜生活,我毅然切斷了與閃光鐵錘號的聯係,繼續置身於父親的公司充當之前的那個準富二代的角色,這樣一年下來,倒也回到了之前那個曾熟悉但卻恍如隔世的狀態,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把冰璃留下,她的性格太直,又少言寡語,總是得不到母親的認可,而且她的行事準則還保留在以前戰爭年代時的狀態,為了我經常與別人刀劍相向,我一直夾在中間尷尬的做著雙麵膠。直到有一天,一個國稅局的科長明目張膽的上門敲詐,結果話沒說完,冰璃一把就擰斷了這個狗仗人勢的貪官的脖子,好在貪官生命力強,但也落了個高位截癱。最後,事情雖然被老爸的銀彈攻勢擺平了,但卻觸犯了老媽的容忍底線,於是尷尬的氣氛不斷升級,終於在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的下午,冰璃不告而別,自此杳無音訊。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從冰璃離開後,我就生活在無休無止的被相親之中,這大概是我最大的煩惱,我不要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共度一生!可是無論父母還是年邁的祖父都在不停地逼婚,無休無止的追問中,我就像抓瞎一樣的被戀愛了一個家世與我們差不多的女孩,才算停止了這種無休無止的被相親生活。在渾渾噩噩的又過了幾個月之後,我已經心如死灰,算了,就這樣吧,過一天算一天吧,反正我這改造過的身體壽命長著呢!
婚期被預定以後,如釋重負的親戚朋友們奔走相告,我也強作歡顏的配合著大家的表情,劉雯是個好人,我不想傷害她,可是,我並不愛她。
12月份了,老爸老媽準備帶著爺爺去歐洲旅行,其實主要是想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給我,我心說看來兒女在父母的眼裏永遠都是個小孩啊,60多年前我就構建起了華夏合眾國的整個工業體係,自家的公司對我來說豈不是小菜一碟?我幹脆讓劉雯也一起去了歐洲,和她單獨呆在一起,我總是會覺得渾身說不出的別扭,反正她也喜歡玩,各得其樂豈不勝過眼對眼的相互尷尬?
“最近鬧流感,多注意保暖。”上飛機前,劉雯關切地說道。
“嗯,我知道。”我不忍心傷人,便繼續強作歡顏,總算挨到了安檢入口,我搶著幫他們把行李都抬到了輸送帶上,目送他們過了安檢,這才如釋重負。
“冰璃,你還好嗎?”看著騰空而起的空客A380,我心裏自然而然又想起了她,或許在這個時候還在想著她有點不道德,但在抗戰烽火中一起走過的那麼多年已經成了我永久的記憶,又豈能說忘就忘?
“唉!”對著天空,我發出了一聲憂鬱的長歎。“讓一讓,讓一讓!”就在我準備步出機場候機廳大門的時候,兩個機場交警一溜小跑跑了過來,後麵跟著兩個抬著擔架的保安,擦著我的身旁一溜煙的朝醫務室跑去。”擔架上躺著一個穿著熱褲的女孩,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看來病的不輕。我心說這都12月份了還穿熱褲,那還不得凍死?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我搖搖頭,無奈的走了出去。
“喲,這不是憂鬱王子嗎,怎麼今天一個人來了?”開車來到公司後,門口的保安打趣的說道,因為自從冰璃走後,我基本都沒怎麼笑過,所以周圍的人就給我起了這麼個外號。
“老爸老媽領著爺爺遊歐洲去了,大概要玩上兩三個月吧。”我鎖了車,從後備箱取出背包說道。這時,一個騎摩托車的小夥轟鳴著就撞了過來,車輪頂到了保安亭才茲的一聲停了下來。
“你這人怎麼搞的,怎麼騎的車!?”嚇了一跳的保安板著麵孔訓斥道。
“厄,對不起對不起,今天有些不舒服……”騎摩托的小夥子麵色蒼白,趕緊道著歉,他身上背著一個寫有“順豐”字樣的大背包,應該是個快遞員。
“身份證,登記!”驚魂未定的保安沒好氣的說道。
“呃,好,好……”快遞員哆哆嗦嗦的在口袋裏摸著,可是摸了半天還沒掏出任何東西,保安不耐煩了,沒好氣的催促道,“快點快點!都等著你呢!”我心說保安和快遞員還真是天生的冤家啊,就在這時,快遞員嗓子裏擠出一陣痛苦的**,“呃,呃……!”他突然抬起頭來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的兩眼紅的可怕,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個快遞員就一下子就勢撲到了保安身上,哢嚓一聲咬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