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你可知罪?!”隻見那粉衣小丫頭目中含憤,怒斥那男子道。
“我有何罪?”燕山淡淡說道,看了看丫頭肩上那隻眯著眸子的大鳥,眼中滑過一抹忌憚之色,但不過瞬息便是隱匿。
“魏家叛變,魏青欲屠我燕州俊傑修士,你身為都統,卻未察覺,難道不是罪?!”粉衣丫頭嗬斥,她乃王侯之女,絲毫不懼這男子。
“哼!”燕山冷哼,亦不懼這小丫頭,語氣很是無所謂,“魏家密謀反叛,我又怎能知曉?難道人家反了,還要把我叛國三字寫頭上?”
“好膽!”小丫頭怒極,憤然道,“莫要以為你是禦賜都統,便可肆意妄為!我倒要問問,是你玩忽職守,還是亦欲謀反?”
小丫頭話語極端,直接挑起敏感詞,那大鳥眸色不善,盯著燕山,雖然沒有一絲修為波動,卻讓那燕山心中悚然,似被吞天凶獸注視一般,渾身冒冷汗。
一旁,風無塵三人靜看,不做聲息,都統職位並不大,但禦賜就有所不同了,他們不受當地王侯管製,隸屬於皇帝禦下,是作為皇帝震懾各個諸侯的特殊職位。
“嗬嗬,”不過片刻,燕山冷笑,他隸屬皇帝禦下,並不被王侯管轄,雖懼那大鳥,但也不怕其能將他怎樣,故此依舊不鹹不淡道,“我自受皇命,鎮守燕州十餘載,剛正不阿,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你聒噪,自有公道。”
小丫頭盛怒,但卻真不敢將他怎樣,畢竟此人乃禦賜都統,不受她父王管製,皇帝親自指派的人,她雖貴為王侯之女,卻也不敢輕易拿其怎樣。故此雖怒,卻不能真個動手,方才她乃是見那魏家橫行霸道,最後等魏家敗退,這燕山才來,故此怒意泛濫,才那般指責。
“少年,你很不錯。”燕山並不管那小丫頭麵色是否難看,直接看向風無塵,神色傲然,看似讚揚,實則語氣輕蔑道。
“不敢當。”風無塵對此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光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就已經讓他有些反感了,故此冷冷淡淡,愛搭不理道。
“嗬嗬。。”燕山依舊笑意不減,似是毫不在意風無塵的態度,而後說道,“如今,邊關動搖,敵軍常有來犯,隱隱有欲入侵我冥國之意,天下俊傑都在往燕州前來,像少年你這般的俊傑也能來為國征戰,真乃我冥國之大幸。”
風無塵聞言眉頭微跳,與夏英傑對視一眼,隻見夏英傑眸中帶著寒意,似是欲要出手。
“既然如此,少年你便入我貪狼軍,從此隨我軍保家衛國。”燕山笑意不減,語氣肯定不容置否,而後一手抓向風無塵道,“即日起便入伍,參軍報國。”
隻見他立在原地,一手抓去,而後手掌愈演愈大,足有三丈有餘,蓋向風無塵,欲將其擒住。
“我還未考慮參軍。”風無塵冷冷道,心中頗為不快,揮動血槍如舞棍,猛擊燕山那隻抓來的手,隻聽鏗鏘交鳴,卻絲毫不能撼動那隻大掌。
“容不得你考慮,國難當前,人人有責!”燕山冷喝,依舊不依不饒,毫不在乎身旁其餘人,隻顧抓那急退的風無塵。
“我說不去,就是不去!”風無塵心中怒火中燒,直接甩動那秋水劍,揮舞似鞭,劈在那大掌上,這次不再是鏗鏘作響,一條血痕直接綻開,血液噴湧而出。
“好膽!”燕山麵色微寒,收回手掌,而後從懷中拿出一隻小玉瓶,滴了兩滴泛著綠光的水在傷口上,隻是一瞬,便愈合如初。
風無塵見狀,心中一沉,想不到秋水劍那般鋒利,也隻能在他手上留下一條細痕而已,根本算不上傷著了他!眼前這人境界定是高出自己幾重,不可力敵!
燕山心中亦是怒火泛濫,今日竟然在一個不過十五左右的小屁孩手中負傷,雖是無傷大雅,但卻刺痛了他高高在上的自尊。
“今日你不去也得去!”燕山冷喝,隻見他雙手合十,而後拍出,一道三丈大小的金光印直逼風無塵而去,速度極快,威力無窮。
“封!”
風無塵心中一驚,連忙揮動秋水劈那光印,但光印似是雄偉山峰,他就是山腳的一隻蟻螻,雖用盡萬般氣力,不能撼動分毫!
“雷龍刺!”風無塵大喝,直接擲出血槍,欲擊穿光印。隻見那血槍猶如一條血色魔龍,帶著風聲呼嘯,猛地撞在光印上,震起一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