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麼來形容方白此刻的狀態呢?
窘迫?無助?憤怒?張皇失措?
差不多就是這一些詞彙的集合。
認真來講,在災難到來的同時覺醒超人的力量,一改過去的低調內涵,帶領一票小弟走上人生巔峰,從此喝最辣的酒,睡最美的女人····這大概是方白最初的,也是最美滿的夢想了吧?
人類是能夠從曆史中總結經驗教訓的神奇物種。
千百年的王朝更迭,勝敗王侯,無一不是將‘勝者為王’‘強者統治弱者’的理念深深的根植在方白的內心深處。
他從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過分的。
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因為不公平於是誕生了正義與邪惡,因為不公正於是才有了階級和榮耀。
那些弱小的,隻能在強者的羽翼下苟存,獻上自身的一切也不為過。
那些強霸的,怎麼樣的索取都是為了人類更好的明天。
理所當然,並且理應如此。
方白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能毫無負擔的對那些來向他求助的,企圖依賴在他強大力量之下的弱女子做任何理所當然的事情。
沒有誰應該為誰的安全負責,想要得到什麼,在那之前就應該付出相應的,甚至更多的代價。
‘我給予你們生存的機會,從此你們的一切都是我的。’
‘踐踏也好,玩弄也罷,我不會強求你們做些什麼,大門就在轉身的一隅,你們可以選擇有骨氣的走出去,也可以低著腦袋承受這一切!’
那個時候,在鳴海大學成為人性醜陋一麵的地獄之前,方白就已經這麼說過了。
後來的發展怎麼樣都好,路是人自己選擇的,沒有後悔的餘地。
很無情的講,方白本來就打算在玩膩了那些女孩兒之後把她們當做誘餌逃出生天的。
片刻的安寧之後是永久的沉寂。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這樣子的,陷入混亂的時代中,這就是安全的基本詮釋。
這沒什麼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
一切都如方白計算中的發展著,直到那個男人····
“那個該死的男人!”
回憶著白漆在腦海中留下的印象,以及他轉身關上體育館大門時嘴角的嘲諷笑意,方白就氣的發瘋。
就是這個該死的男人打破了自己的好算盤,讓自己,讓堂堂的方白,讓這個注定要成為世界之王的男人陷入了如此狼狽的境地!
不管那個叫做白漆的男人是誰,是關櫻那個賤人的姘頭也好,是可笑的正義使者也好,是什麼都無所謂····他必定要為自己魯莽的舉措付出代價!
但是在那之前·····
在那之前,方白需要解決一些小麻煩。
看了一眼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不斷的發出惡心叫聲的軟體怪物,方白試探性的發出一道劍氣。
無形的利刃輕易的切開了其體表組織,將褐色發黑的皮囊下的數根血管裁成了兩半,肮髒的血液迸發著,染紅了體育館內沒有被染紅的一切。
融合屍的慘象,貫徹耳膜的慘嚎····一切都說明了方白力量的強大。
但是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方白謹慎的看著這隻由自己的部下和那幾個被當做肉X器的女同學形成的怪物,舌苔上散發的苦意刺激著神經中樞。
他清楚的記得,在最開始交手的時候,隨意的一道劍氣就能將其切成兩半。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度,這隻怪物不斷的再生,到了現在,自己的全力一擊也就隻能破開它的表殼——它在進化。
進化,是的,進化!
隻針對方白一個人的,沒有上限的進化!
表殼防禦不足就生成烏龜般的裝甲,再生能力乏弱就變得比蚯蚓還難以死亡····什麼惡心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