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的酒量不差,但被人灌了半夜,也有些熏熏然,一路飄回新房。
書兒他們看見程錦來了,都識趣的退出去了。
新房裏隻剩下程錦和周熙浣,酒壯慫人膽,看著床上坐著的周熙浣,程錦的心裏動了一下,想看看那紅色蓋頭下的容顏是何等的驚人。
她就看看,其他不動,自家的媳婦看看也沒關係吧。
程錦取了喜稱,走到周熙浣的麵前,輕咳了兩聲道:“郡主,你也累了一天了,掀了蓋頭,你便去歇息吧。”
周熙浣沒說話,程錦當她是默認,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蓋頭,蓋頭下,一雙眉眼如畫,微薄的唇片抿起了小小的弧度,恰到好處的顏色,可以想象它的柔軟,讓人好想咬一口。
程錦看著這張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看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了,幹,這丫的居然一點粉黛都沒上,就因為是嫁給自己,所以這麼不走心嗎?
程錦的臉黑了一下,扔了喜稱,彎腰抱了一床被子,看著周熙浣說道:“時候不早了,郡主早些休息,我去榻上睡。”
她轉身便是抱著被子走到了榻上,正要翻身去睡,卻是聽見周熙浣一聲輕笑:“夫君,我們還沒喝酒呢?”
程錦假裝沒聽見,一咕嚕就爬到了榻上,鑽進被子裏,假裝睡著了。
周熙浣看她的樣子,隻覺哭笑不得,便是去倒了兩杯酒,走到了程錦的邊上,蹲下身,細聲細語的說道:“夫君,喝了酒再睡吧。”
埋在被子裏的人沒反應,周熙浣隻當她是故意不理又是喚了一聲,卻是聽見被子裏傳出了鼾聲。
“夫君?夫君?程錦?小狐?”周熙浣叫了幾聲,程錦都沒有回應,周熙浣隻好掀開了被子,看見裏麵的睡顏,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笑的更深了。
“小狐啊,男女成親,是一定喝一杯交杯酒的,不然就算禮數不周,這一輩子你就隻能喝這一次酒了,怎麼能不珍惜呢?”
程錦睡得一塌糊塗,周熙浣說什麼,她都沒有反應。
周熙浣把玩著手裏的兩個酒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杯酒你肯定是要喝的,既然你不肯動那我就幫你吧。”
程錦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塊香噴噴滑溜溜的豬蹄送到了嘴裏,味道真是太好了,可是老是吃不住,她正想一口咬下去的時候,那塊肉居然被人從嘴裏扣走了,太過分了。
早上醒來,程錦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旁邊睡著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周熙浣。
程錦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好還好,衣服都在。
再看周熙浣,程錦就呆了,程錦的衣裳半開,露出光潔的脖子,以及精致的鎖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脖子和鎖骨上麵都是吻痕,這樣子怎麼看都是被人蹂躪過了。
是誰幹的!居然欺負她媳婦,程錦氣的直咬牙,卻覺嘴唇腫脹,嘴角還有個破口。
程錦摸著那破口,電光火石間,湧出一個念頭,蹂躪她媳婦的人不會就是她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