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浣走了進來,走到了程錦的麵前,眼中閃過幾分笑意,半晌後才將眼神移開,對眾人說:“大俗即雅,程小將軍的詩看似狗屁不通,卻是勝在直白,通俗易懂,依程小將軍所學,能寫出這樣的詩已經很不錯了,李公子的詩自然也不差,可是見多了,便覺得咬文嚼字,文酸的很,李公子你以為呢?”
我了個去,這女人是誇自己,還是罵自己呢,拐彎抹角的還要損自己一頓?
跪在地上的李冠靈臉色白了一下,哮天犬日的,半路殺出個曦瓶郡主就算了,還要插上一手,逼著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麵,可是對方是郡主,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最後李冠靈還不得不含淚點頭同意,昧著良心說道:“臣以為郡主所言正是。”
“那其他人呢?”周熙浣笑著看其他人。
那些人敢說些什麼,也都是昧著良心說道:“郡主所言正是。”
程錦一下子成為了眾矢之的,有靠山了不起,就是個吃軟飯的,還不是要靠曦瓶郡主來替你撐腰?
程錦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這個周熙浣果然跟自己八字不合,這女的不是來替自己撐腰,就是來坑自己的,還嫌她拉仇恨拉的不夠多嗎?
然而周錫緩卻沒有半點自知之明,還是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頭籌自然是程小將軍,到底是皇上看上的人,怎麼會比其他人差?”
這話裏話外,都是在敲打在場的人,程錦是皇上看上才賜婚,是將來惲西王府正兒八經的郡馬,其他人要想欺負程錦,也要看看惲西王府同不同意?
聽了這話,程錦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要娶周熙浣,可是這種被人撐腰的感覺,講真,真他娘的爽啊。
看在這份上,程錦就勉強對周熙浣放下一點點成見。
就這樣,本來已經是囊中之物,就這麼被周熙浣截胡了,這他令堂的是什麼世道啊。
程錦離開醉花亭的時候,腳步都是飄的,一蹦一跳,就差被安上尾巴翹天上去了。
周熙浣在背後默默的跟著,看她得意的樣子,眼中的笑意更深。
程錦走到自家的馬車,正要上去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周熙浣開口:“程小將軍,介意送我一程嗎?”
聽言,程錦就是回頭看著周熙浣:“你自己王府的馬車呢?”
周熙浣撒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我來時就沒坐馬車?”
“那你是怎麼來的?”
“走來的。”
逗她呢,從王付過來十幾裏路呢,她居然說是走來得,難道她有千裏腳嗎?
程錦切了一聲:“我的馬車太小了,怕是容不下郡主,郡主還是另外讓人送吧。”
周熙浣這了一聲,有些猶豫,說道:“可是,我好歹已經與你定親了,若是與其他男人同乘一輛車,隻怕被人看見了,會傳出閑話,程小將軍,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這委屈的語氣,好像程錦對她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從此以後要對她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