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正在走神的程錦,忽然聽見有人叫了一聲,她驚醒過來,抬起頭來,發現是周熙浣,麵色便是沉了下來,哼了一聲,甩袖便要走。
周熙浣見她要走,立即是出聲叫住她:“小將軍,你的帽子。”
程錦回頭看,便是看見周熙浣手裏拿著她扔到那頂纓帽,臉色立即比那頂纓帽還綠。
周圍的人都看過來,看著周熙浣手中的纓帽,又看看程錦的頭頂,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皆是低聲笑了起來。
明明周熙浣是在笑,笑顏如花,不勝嬌媚,可是程錦卻覺得她是在諷刺自己。她冷哼一聲,也不接帽子,丟下一句送你了,甩袖便走了。
周熙浣看著她氣憤不已的走了,嘴角的弧度愈深,輕聲說道:“既是如此,那我便替小將軍先收著,小將軍有時間再找我要回去。”
程錦聽見了,臉更青了,又是哼了一聲,心裏道:永遠沒有那天。
程錦走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程修看她氣呼呼的坐下,以酒杯掩唇,小聲的問道:“怎麼樣了?”
不提還好,一提程錦的臉色更沉了,她看了一眼周熙浣的方向,周熙浣正在入座,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好像是察覺到程錦的眼神了,便是朝著程錦的方向看了過來,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程錦哼了一聲,扭過頭,看著程修,沒好氣的說道:“這個郡主,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程修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程錦晃了晃腦袋,沒好氣的說道:“還能什麼意思,難聽的話都說盡了,就是不肯退婚。”
聽言,程修就是嘻了一聲,上下打量著程錦,似乎是在思考般,半晌後才是說道:“莫非這郡主真的是看上你了?”
這話一出,果不其然,程錦的臉綠了,紫了,黑了,狠狠的瞪了她老子一眼,壓著生氣說:“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人家也想來一出錫匠扒灰呢。”
錫匠扒灰——偷錫(媳)。
程修的臉一板,一下沒控製住自己的暴脾氣,蒲扇大的巴掌就拍在程錦的腦門上,大聲嚷嚷道:“臭小子,怎麼說話的!”
程修這麼大的動作,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都是看著父女兩,程修有些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丟臉,全賴程錦!
程錦被打了一巴掌,哎呦一聲,抬眼便是看見周熙浣盯著自己看,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一下子就跪了下來,抱住程修的大腿就開始喊:“爹啊,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去花樓,再也不喝花酒,爹,你就原諒我吧。”
程修被程錦突然加戲弄的有些懵了,但是血濃於水,很快他就看出程錦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也是將計就計,配合程錦演起戲來。
程修一個巴掌又是蓋在了程錦的腦門,一邊打一邊提著嗓門:“逆子,我自幼是怎麼教導你的,你竟然做出這等辱沒家風的事情,孽障啊,你上次去了也罷,還敢再犯,看我不打死你!”
在場的人看著父女兩這一出戲,驚訝的有,憤怒的也有,好個程錦,都要娶了郡主,還三番四次流連花樓,分明是不把郡主放在眼裏,如花似玉的郡主,竟然比不上花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