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一般的火焰吞噬了曾經的所有美好,氣勢磅礴的宮殿被火花毀的一絲不剩,向日葵也被燒焦,散發出與以往不同的惡臭。在葉銘魂歸本體的一刻,她看到的是這幅景象,曾經和龍葵一起玩耍的階梯上遍布了宮人們的屍體,死了很多人,留下來的也在四處逃竄著。他們捧著金銀財寶,神色慌亂,誰也沒注意到醒來的葉銘。天色突變,烏雲密布,黑色的颶風中走出了一名男子,顯眼的一對角,恰是魔尊重樓。
葉銘看了他一眼,邊低下了頭,朝煉劍爐方向走去。和龍葵做個伴,似乎也不錯,於是腳步更加堅定,極力扯動嘴角,向前走著。“女人,可見過飛蓬?”“此處沒有飛蓬。”葉銘沒有回頭,“哼,龍陽呢?”“龍陽已死,薑國已滅,魔尊,你來晚了。”呆滯的看著前方,葉銘好像又看見了龍陽最後的笑容,無奈又解脫。“怎麼會!本尊等這一戰等了這麼多年,他怎麼能死了!”重樓怒極了,一眨眼就不見了身影。葉銘走近了煉劍爐,火焰仍舊那樣旺盛,張開雙臂,閉上眼睛,龍葵,姐姐來陪你了,微笑著倒下去。一條強有力的胳膊摟住了她,她緩緩睜開眼,看見的卻是重樓。“飛蓬托我照料你,哼,跟本尊走吧。”葉銘好像傻了一般,重樓向來不是個有耐心的人,除了飛蓬一事。他一把扯過葉銘,用法術帶走了她,煉劍爐內唯留一片紅色的火焰。
魔界依舊沒有改變,一片黑壓壓的氛圍,各類魔遊竄其中,穿過神魔之井,又回到了葉銘出生的地方,想起來也是第一次見到重樓的地方。“魔尊,請問龍陽和你說了什麼?”葉銘回過神來問著重樓,“哼,飛蓬還是那樣優柔寡斷,他托我照料你一二。”果然,龍陽還是這樣,溫暖的像薑王宮中盛開的向日葵,一直照耀著別人。“重樓,你教我法術吧!”葉銘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重樓一時反應不及,“別喊本尊的名,還有,女人,你有什麼知道要求我指導你?等你有資格和本尊一戰再說這話吧!哼!”重樓冷哼一聲就走了,葉銘隻得跟上他的步伐。
魔界向來信仰的是弱肉強食,葉銘並沒有得到魔尊這個名號的半點庇護,相反,她幾次瀕臨死亡,在打打殺殺中進步著,一次次和死亡擦肩而過。葉銘的天賦高的驚人,不到五百年,法術已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幾年後,她成功的入住了重樓的宮殿,得到了重樓的教導。所謂教導,就是和重樓過招,每每被虐的體無完膚,但一千年過去了,總算可以與重樓一戰了,雖然不能擊敗他,但也可大戰幾百回合不落下風,也算是絕頂的高手了。
夢醒時分,葉銘輕輕揉了揉額頭,想起幾日後又能再次見到重樓,還是有一絲期待的,偷跑出來幾十年了,不知道會不會想起我呢,畢竟陪他打了那麼多年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