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話的應該就是那光頭。
這種人韓平見過不少,隻是看了那人一眼,韓平便走到一個空床鋪上坐下,開始想這幾天發生的事。
“我讓你過去坐下了嗎?”光頭厲聲喝道。
韓平沒想搭理光頭,這監獄裏的事情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說話你沒聽見嗎?”光頭的沉聲喝道,語氣比之前加重了。
光頭見韓平不加理會,隨即向旁邊的人使了眼色。
然後有兩人向韓平走了過去,兩人二十五六,紋身刺頭身上還有幾道刀疤,一看就是打架的好手。
兩人走到韓平身前,沒說話直接就用腳向韓平踹去。
卻不想韓平反應之快,連續兩腳快速踢出。
兩人措不及防被韓平的腳力震的倒退三步,兩人微微一愣接著反應過來想在向韓平襲去,可惜他們還是反應慢了一點,沒等他們出手,韓平身影一晃又是連著兩腳踢出。
兩人根本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倒在了地上。
光頭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看得出韓平身手有些不俗,如果是往常他可能會以禮相待,光頭是死緩,在號子裏帶了有二十多年了,所以他很清楚什麼人可以動粗,什麼人惹不得,很顯然韓平是那種不能惹得人。
但他卻必須惹,因為這一次是有人給他打的招呼,如果事情辦的好他很有可能會在有生之年還能看看外邊的世界,可是如果辦不好,怕是他連繼續作威作福的權利都沒有了。
“愣著幹什麼?都他娘的給我一起上。”光頭一腳踢在離他最近的一個人身上。
這個號子裏的人都以光頭馬首是瞻,看到光頭發怒一群人紛紛爭先恐後的向韓平圍過去。
一群人怒射著韓平,眼裏都是殺氣十足,這些人很多人都是殺過人的,不過誰都沒有先動手,他們不是傻子雖然他們有時候聽光頭的,但不代表他們就會為了光頭丟掉自己的小命,剛才他們可都看見了韓平的身手如何。
韓平被一群人圍在中間,不過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緊張,甚至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韓平不是沒有麵對過這麼多的人,死在他手上的亡命徒又何嚐少了。
韓平表現的越平靜,那群人心裏就越沒底,他們也是有顧慮的,他們擔心韓平是死刑,那樣也不在乎多殺幾個人。
“都他娘的心思啥呢,誰要是不動手老子給誰開單號。”
聽到“單號”兩個字一群人才蠢蠢欲動起來,單號一種刑法,這個號子裏隻有三人被開過單號,但所有都對單號恐懼的很,因為被開過單號的人回來都是行為反常,有的三天吃不進飯去,有的直接就瘋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重罰之下也必有莽夫,先動手的是其中一個開頭單號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開單號的可怕。
……
五分鍾後,慘叫聲傳出。
監獄外兩個看守人員小聲議論著。
“不會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又不是第一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獄長讓我們不要管,可這慘叫聲直叫的人心裏發慌啊。”
“別瞎操心了,光頭會掌握好分寸的,要是壞了獄長的大事我們可吃罪不起。”
“話雖這麼說,可這良心上畢竟不好受。”
“良心,這玩意早就沒了,這樣的事再說發生的還少嗎?”
“哎……”
一聲歎息道出了底層工作人員的無奈,他們看到過很多見不得人的事,但他們隻能選擇沉默,多年後他們替代了他們的領導,卻也變成了他們原來最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