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皇宮格外顯得清寂威嚴,一陌透過轎子的小窗向外望去,巍峨莊嚴的皇宮讓他從心底裏恐懼,自己在這裏麵算是什麼呢?從前的太子?
今日的親王?也許什麼不是,隻是,隻是……這裏埋葬了自己的一切,現在又要賠上僅剩無幾的所有。恐怖吧?內疚吧?現在的一陌都在質疑自己留在這裏的價值。
皇上的養心殿外除了近侍的黃公公,所有的太監宮女都在三尺之外候著,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從養心殿傳來讓人耳紅的聲音。門外的黃公公看了看天上的明月輕輕地在心中為裏麵的人哀歎。
昏暗的殿內,龍床上兩具軀體□□裸的交纏在龍床上,空氣中傳來淫靡的味道,時不時傳來的陣陣喘息與□□,總是讓人麵紅心跳,一陣劇烈的震動後,兩人痛苦地高吟著從天堂回到人間。
健碩的男人光著身子走下床取了一杯水親自喂向剛剛和他共赴雲雨的人,那人微微的退縮,就被男人鐵鉗般的雙手捏的生疼,才恭敬地端起那人手裏的水杯喝起來。
“聽說你從四叔那帶回一個人?”
男人親啃著那人的頸脖,聲音中充滿了歡
愛後的沙啞,那人輕輕地哼了聲換來男人不滿的啃咬,換來那人痛苦難抑的痛呼。男人放開他重新把快熄滅的燈點亮。昏黃的燈光照在那人偉岸的身軀上,健碩的身軀上顯示著主人的健康,小麥的膚色加上身上征戰了留下的傷痕,猶如戰神般的身體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所瘋狂,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搭配在一起之後,更是猶如神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皇上,臣弟……”
“嗯?一陌這個時候你應該叫我什麽?”
一陌麵對緩緩逼近的身體,別開眼睛細細的叫了聲“嚴宇”,男人才心滿意足的吻上一陌早以被吻得紅腫的唇。
“在我的床上,你隻能叫我的名字。”
一陌難堪的揪緊了身下的床單,臉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蘇嚴宇放開一陌,看著自己親弟弟那張嫵媚的臉,留戀的用指腹不斷地輕撫。
“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隱瞞呢?
“嗯?”對於一陌的回答讓在麵上的手指停了下來,“竟然也有一陌不知道的事?不會是四叔的餘孽吧?”
一陌搖了搖頭有些氣虛的說道:“應該不是,四叔的人臣弟都掌握得差不多了。那個人連‘暗密’都不曾查出,所以臣弟……”
“連‘暗密’都查不出來的人嗎?還真是有趣。”
蘇嚴宇眯著眼迷離得看著別處,可手卻不停的在一陌的身上遊走,完全忽視一陌越來越蒼白的臉。半晌才收回目光親吻有些發顫的一陌,一臉寵溺的拍拍一陌的笑臉,微笑道:“今天你也累了,早點回去歇息吧,明早的早朝我準你不上,過幾天你去查查秦不庸,那個人好像是四叔一直放在朝廷裏的暗子。”
“是皇……嚴宇。”才說了個“皇”字,就被蘇嚴宇的冷哼打斷,僵硬的改成那人的名字。
蘇嚴宇滿意的拍拍一陌圓滑的屁股,那裏還沾染著自己的東西。心情大好的為一陌穿上褻衣褻褲,手指劃過胸前的突起,還留戀般的輕撚,感受到手下的身子又僵硬起來,才輕笑的放開他躺在一旁看一陌艱難的穿起衣服。
“一陌,過幾天就是我母後的忌辰。你要來嗎?”
還在穿衣的一陌的手抖了抖,轉過身恭敬地跪在地上。“臣遵旨。”
這是罪,這是孽。明知這樣做的後果,但是一陌已經無法拒絕這樣的邀請,他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即使內心的抗拒,但是身體已經在呼喚“去吧,這是你的罪,這是你的罪”。
看著眼前混亂的景象,一陌竟然想起了遇見馮夷的那天,一樣的殺戮一樣的混亂,自己竟然就不期而遇地看見了正在把屍體慢慢往自己身上挪的馮夷,明明那樣的混亂,為什麼就隻看見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