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那位清秀的教官,時不時把我左邊的女生叫到一旁罰站軍姿。如果你以為隻是單純的懲罰你就大錯特錯了,他的眼神和言談舉止都在告訴我,他要霸王硬上弓了。
對於我來說,軍訓的日子過的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快,是因為一天隻有24小時。慢,是因為你在各種訓練中煎熬。雖是枯燥,但有時候也會有那麼一些有趣的事兒。
記得軍訓的第一天,就鬧了不少笑話。站在我左邊的,是我們隔壁宿舍的一個女生。名字叫劉思楊,長得特別瘦,頭發特別長,更重要的是,笑點還特別低。第一次走齊步的時候,這姑娘同手同腳,手臂抽的我恨不得甩她一臉。幾輪之後,她還是這樣。教官看見了,特地把她給單獨拎了出來,糾正姿勢。一來一回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她才有了點概念。歸隊了之後,她又一次抽痛了我的手臂,更抽痛了我的心。所以這次我選擇盡量避開她一點。
站軍姿的時候,不知道她哪個筋不對,開始自己一個人咯咯地憋著笑。我好奇啊,就習慣性地扭頭看,這下好了,被教官吼了一聲「劉思楊、吳朵出列」我就自認倒黴地和她一起站在了隊伍旁。
「你們倆說啥呢?這麼開心?」教官手裏拿著一根皮帶,嚴肅地追問道。
我咽了一次口水,沒說話,把矛頭指向劉思楊。
「吳朵你歸隊。劉思楊,你來跟我說說,有開心的事要分享出來,不要一個人偷著樂」
我歸隊之後,也沒聽清劉思楊在說什麼。隻知道,她一直在笑嘻嘻的。我算是第一次見到笑點如此低的人。連續幾天,教官頻繁地把她單獨拎過去,看著她訓練齊步換正步,當時也沒怎麼在意,單純的以為教官隻是覺得劉思楊訓練的不好。然而這種認知很快被攻破了。有一次解散之後,我隱隱約約,不,很清楚地聽見教官喊了一聲「小白楊」我停下了腳步,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耳鳴了。
直到我的視線裏,那兩個人莫名其妙地同了框。「這情況?算是勾搭上了?」
陳栗這個八卦女王消息一向快準狠,她回來之後,就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隨時向我們滔滔不絕地展開一個心機女的故事。
「我跟你們說哦,以我現在收集的信息,可以證明的就是,那個劉思楊,標準的心機女一個。」
顧墨言開了一罐冰啤酒,嚐了一口,然後就躺在床上看書了。很顯然她對這種事並不感興趣。
陳栗見沒人願意聽,就哼著歌,準備舔她的小栗荀去。我嘴裏塞滿了土豆片,不滿意話題突然終結了,就扯著嗓子對陳栗喊到,「你繼續說啊,我很感興趣的」聽到我的這一聲,陳栗迅速地坐到我旁邊。
「是劉思楊先招惹小白臉的」
「咦,我們教官到你嘴裏怎麼就成小白臉了啊」
「得了吧,叫他小白臉都算誇他了。個子還沒我高,而且都沒我們連的教官帥,更重要的是耐不住寂寞。這樣,要不,我叫他小矮子吧」
「成,你繼續講」
「劉思楊啊,她加了小矮子之後,每天晚上都會找他聊天。至於什麼內容,我也不好講。反正一係列的語言勾引,再是你說的,每天訓練的時候多次傻笑,讓小矮子注意到她。聽他們室友說,有一次劉思楊晚上還跟小矮子出去吃飯了。這肯定是約會啊,然後還可以在後麵的小樹林裏嘿嘿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