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裏抓著筆,一遍又一遍地演算著前麵的填空題,每次算出來的答案還都不一樣。我默默地用筆戳了戳薑淮,他轉頭,看到我遞過來的試卷,就快速地接過,幫我寫好了完整過程。給我的時候,頭也不抬地說了句“笨蛋。”
我對他的這句話早就敏感了,而且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是真的挺笨的,腦袋會轉不過彎來。比如學到數學函數的時候,不明白的地方簡直太多了。即使老師講了一遍又一遍,我還是雲裏霧裏的。
晚自習一下課,我就是拚命往宿舍跑的主。收拾完了,給宋唯發個信息後的一分鍾後能立馬睡著。舍友都開著燈,遨遊於書海,我在夢裏,遨遊於九州。所以等到第二天考試的時候,她們都困得跟個瞌睡蟲一樣。我就不同了,精神好的要命,雖然會做的會做,不會做的依舊不會做。
這場惡戰又維持了整整三天,我累得趴在桌子上無法動彈。也就休息了不到十分鍾的樣子,走廊上開始有了一些騷動,隱隱約約中就聽見誰喊我的名字。我豎起耳朵,又仔細聽了一遍,還真的是在找我。
“吳朵,你是不是寫過類似賀卡這些給過樓下班級的男生?”坐在我前排的小喇叭一向是最八卦的那一個,“人家女朋友來找你了!你還是別出去了!一堆人氣勢洶洶地想找你麻煩呢!”
我一聽就愣了,問道,“我之前有喜歡過的人嗎?我怎麼不知道?”
小喇叭一臉不明覺厲的樣子,笑著說,“不會是你自己忘了吧,或者他女朋友誤會了?可是他們就是找的你啊!”
我搖搖頭,待在座位上一動也不動。任憑那些人在教室門口似有似無地張口叫喚著我的名字,心裏想著再荒唐的事兒也總會平息吧。我無疑是那個最委屈的受害者,而看戲的人會越來越多。
“她們要走了走了。薑淮撐場了,可帥氣了。”小喇叭蹦蹦跳跳地告訴我。
我拉開了窗簾的一點點縫隙,看見薑淮正站在那些人的中間,表情冰冷地俯視著他們。
“請你們這些人離我們的班級遠點,盡快,不然後果自負。”
“叫你們班吳朵出來說清楚,我們就走。”
“你們耳朵聾了?我的話可不說第二遍。”
薑淮一把拎過左側的小矮子,揪著他的衣領,威脅他,“還想繼續?”那樣的殺氣是我第二次見到。那個小矮子嚇得直哆嗦,拉著她的女朋友還有一幫兄弟就撤了。然後所有圍觀的吃瓜群眾就散了。
我把窗簾一拉,趕緊回到自己的座位。薑淮把賀卡遞給我,我慢慢悠悠地接過,特別委屈地望著他,“謝謝你,薑淮。”他一扭頭,輕聲的說,“笨蛋,下次再出這種幼稚的事情,我可不保證幫你收拾了。還有,那矮子連我皮毛都比不上。你的眼光可真感人!”
我把賀卡一撕,怒吼道,“這又不是寫給他的!真是的!”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之前生病了,現在才稍微好轉,我會繼續努力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