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次童鞋的少年時候是很悲催的。前文已提及,是因為他是一隻珠冠蛇的緣故。這段悲催的少年時光中,有兩個人他很感念,一個是先妖君,另一個是秋山十七姨。先妖君不必說了,提攜他入了妖族的朝堂,至於秋山十七姨麼……
“我擦!竟然是個雄的!有沒有搞錯!追,給我把那個殺千刀的狐狸精追回來!敢來糊弄我秋山十七姨,她吃了龍心鳳膽了!”十七姨勃然大怒。
剛從山野間走出,純潔無比的小諸次撲朔著大大的眼睛沒心沒肺地朝著十七姨笑,笑的十七姨心中發軟:“這麼俊的臉蛋,這麼軟的身子,這麼聽話的性子,怎麼就是個雄的呢,可惜了的……”
“十七姨。”龜奴湊上前來——實打實的一隻龜精——獻計道:“您前兩天不還抱怨客人讓對麵街上那個雄不雄雌不雌的白鶴和他那幫子混淆陰陽的小白臉們搶去了許多麼,這孩子的出現也算是個契機,咱們把那方麵的業務開展起來吧。”
“賤貨賤貨!十七姨我是最有原則的!我平生最恨的就是睡過的男人比我多的男人!”十七姨把龜奴的頭敲進殼裏,又看了諸次憂愁道:“白白浪費了太可惜……”
“姨姨別趕我走,隻要您給我飯吃,我什麼都能幹。”諸次天真且淳樸地拉了十七姨的手。
幾年之後,秋山樓舞姬珠珠名聲大噪。聞名而來想一親芳澤之妖絡繹不絕,皆被十七姨拒絕:“我們珠珠,是賣藝不賣身的!”
但聞新人笑,豈聞舊人哭。這一日秋山樓又買入了新人。
“公主,你幹嘛不跟那老鴇說出你是冥族的公主啊,她肯定不敢將您扣留的。”稚氣未幹的少女帶著哭腔問。
“住嘴!別再提公主這兩字,要是父君知道我從師門中偷跑出來卻被人賣入青樓,我隻能一死以謝家門了!”沉著慧黠的女子道:“且待機而為。”
“珠珠,這兩個丫頭就交給你了,好好給我教著,兩個月後,我可是要她們出台的。”十七姨把這兩個女子交給了諸次。
“晚晚見過珠珠姐姐。”沉著慧黠的女子率先行禮。
“小芍見過珠珠姐姐。”稚氣未幹的少女不情不願地行了禮。
“不客氣。”她們口中的珠珠姐姐無奈地撓撓頭:十七姨如此放心地將這兩個花兒一樣的少女交給漸漸長成血氣方剛的他——這樓中已經沒有人記得了麼,他是個男人,男人!
“錯了,又錯了。”諸次教人很耐心:“這幾步是這個樣子的,你再看……”
“不,不行了……”晚晚捂著胸口大口喘氣:“累死了……珠珠姐姐,我這才發現,原來胸小也是有好處的……”
諸次聞言目光忍不住停在了她胸前欲脫離束縛的一團上。不防她突然把外衣脫了下來,兩團豐盈隔著一件薄薄的肚兜若隱若現:“這些衣服真累贅。我繼續跳……呃,下個手勢是怎麼樣來著?”
她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抬頭問他。
“珠珠姐姐,你怎麼了,臉色那麼紅?”
“無,無妨……我,我本體就是紅色的……”
後來晚晚與諸次的感情越來越好,跟諸次透露了她的真實身份:她原是冥君的十二公主晚照,誤落入這青樓之中。諸次考慮了一晚,決定帶她們出逃。
“呀,珠珠姐姐,你雖然做這男子的打扮,依舊是個千嬌百媚的女嬌娥呀!”出逃之際,晚照還有心情與諸次開玩笑。
“其實吧,”諸次真誠地看了她:“我真的是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