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炙烤著大地,持續的高溫天氣使得翠綠欲滴的花花草草都無奈的低下了頭,埋在自己的陰影裏想要呼吸一口涼爽的空氣。
長穀村東邊的荒山中步天澄正在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鋤頭,他那因為瘦弱的身軀而顯得極為寬鬆又帶滿補丁的衣服上全都是汗水,衣服已經緊緊的貼在了身體上,就連一頭烏黑的長發也黏在了臉上。
揮汗如雨,步天澄揚起小臉,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漬看著剛剛鋤好的一壟田地臉上湧起滿足的笑意。
忽然一股吵鬧聲吸引了他的視線,不遠處的小道上一群孩子翻著跟頭互相打鬧嬉戲。
“嘿!二狗子看拳。”
一個布衣小孩炯炯有神的雙眼微迷雙手握拳對著另一個與他差不多的孩子打去。
“三喜別以為你比我早進階一星武徒我就怕你,我也是一星武徒鬥起來我不見得會輸。”
說著二狗子也揮舞著雙拳迎了上去,一時間兩人拳來腳往打得有模有樣。
其他的孩子紛紛圍繞著他們叫好看戲。
山上的步天澄眼睛一亮扔下鋤頭飛快的向著人群跑去站在人群之後遠遠的看著,隻見二狗子和三喜周身上下浮現出淡淡的白色光暈,兩個人拳來腳往,見招拆招打得風生水起,步天澄不禁看得癡了,雙手不自主的握住了拳頭認真的看著他們打架切磋想要記住一些招式。
這時站在一邊看二人打架的一個黑衣服少年發現了步天澄他嘴角微微翹起雙臂環胸走到步天澄跟前頭顱微微揚起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武徒切磋呀!”
步天澄沒有理睬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二狗子和三喜兩人的戰鬥中,對黑衣少年的到來並沒有發現。
黑衣少年見步天澄不搭理他不由得臉色一變,立刻陰沉了下來:“喂!步天澄你拿我說的話當耳旁風嗎?”
他的聲音很大一下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過來,當看到是步天澄的時候所有的孩子都露出一副鄙視的神色。
二狗子和三喜從也停止了戰鬥,掃了掃身上的灰塵向著人群走來,步天澄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黑衣少年說道:“鐵柱你找我有事?”
鐵柱看著他無辜的樣子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捧腹大笑道:“看見沒,這個垃圾居然想要偷學我們的武技,哈哈笑死人了!”
其他孩子聽罷也跟著捧腹大笑,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事情。
步天澄眉頭微皺俏臉湧上一絲怒氣:“我哪裏有偷學我隻不過看幾眼而已。”
“看幾眼?看的都忘了自己是誰了吧!”
二狗子這時走了過來神色不善的盯著步天澄說道:“你是被武教趕出門的垃圾你有什麼資格看我們的武技,也不怕玷汙了我們的武技。”
步天澄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被武教趕出武門的事是他的一塊心病,一直以來都是他最大的恥辱,卻不想被他們當成了笑料,此時說出來完全是在赤裸裸的揭他的傷疤。
靈玄大陸尚武之風盛行,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布衣百姓都崇尚武力,尤其是在北蒼這人風彪悍的地界武力更是繁榮到了極點,所以他們雖然是鄉下人但是也都喜歡從小習武修行,期待成為一名強者從此光宗耀祖。
大陸上有很多修士願意來到這些偏僻的地界教武修行被稱作武教而設立的學舍就被稱為武門,這些武教在他們貧民百姓的眼中就是神靈一般的存在,許多人聞風都踴躍的幫助自家的孩子報名參加,不過這學費還是蠻高的。
不幸的是步天澄就是眾多交不起學費孩子中的一員,他的父親是個十足的酒鬼平時對他不管不問,當初長古村來了一位武教的時候村子裏幾乎所有的孩子都報名參加了武門,唯獨他沒有,因為他們家沒有錢,住的還是一個漏風漏雨的破窩棚,家裏最值錢的就是父親那些酒水了,但那是他的命根子誰也動不得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