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六行 世界上從來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1 / 3)

1

真希望一覺醒來,事情都變好。

所有深夜的心事都變成頭頂的一顆星星,指向每條正確的路。

夜已經很深了,煩躁而又猛烈抨擊的工地現場停止了喧鳴,世界就此安靜。

海風吹拂著空氣,激蕩著窗戶,屋子裏卻顯得格外悶熱,泉州的溫差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隻能說我們適應能力比較好,屋裏裝了空調,可功能性完全沒有體現出來,開到最低按著強勁效果好像也好不到哪去,還不如端個凳子拿上手機和充電器坐到陽台上吹吹海風更好些呢。

寢室裏睡的最早的就是阿勇了,我從外麵超市買煙回來他就睡了,每天醒的也早,大概早上六點多就醒了,然後發個心情就穿上鞋子到操場跑步去了。我們裏麵特別奇特的一個人,個性也是最鮮明的,小時候我們追求張揚個性,長大後我們學習與眾不同在他的身上完全體現除了這一點;曦穿這個大口短褲躺在床上一邊與女友打著電話聊著天一邊看著小說,真可謂是一心二用兩不誤,鵬還是以前那樣,臉上掛著賤賤的笑容聊著語音發著心情看著微博,可謂是曖昧高手了,而我則是在外麵跑了一天,回來洗完澡後準備睡覺,但又想起來貌似要寫的東西還沒有寫,明天要交的設計稿也沒有做,我自己覺得現在都沒有佛腳讓我抱。

剛和建新通完電話,掛掉手機的那一瞬間我才看到已經晚上淩晨一點了,也就是說我已經白白耗掉了兩個半小時的時間用來和他扯一些舊事,嘮一些青春;

建新說他失戀了,心裏難受找不到人傾訴,所以就給我打來了;我表示理解,對我來說我們這個年齡段所謂的愛情又有幾分當得真呢?

高二時候建新勵誌要和我考到同一地方上大學,用他的話來說兄弟情深,他不希望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跑到南方上學,因為我們同學當時都選擇在西安或者蘭州讀,畢竟離家比較近麼,後來高考結束填報誌願的時候我還是報了南方的高校,而建新去了SD一方麵我是藝術生,在這邊錄取幾率比較大,另一方麵建新喜歡的姑娘去了SD那天他找到我說抱歉,我狠狠的給他一拳罵他有異性沒人性,他也不反擊我,隻是樂嗬嗬的傻笑,我隻能祝他如願以償。

起初我來南方還是很不習慣的,有多種因素困擾束縛著我,比如說飲食、氣候又比如說新的環境、未知的前方,所以我在當時是極其內向的一個人,鵬和曦都說我很靜,有時候他們不找我說話我可以安靜的在宿舍呆一整天,我其實很想反駁的,後來、後來我發現我沒有實切要反駁的理由;

大一第一學期快要結束,曦和高中好了三年的女朋友分手了,原因就是他的她受不了異地戀,曦大哭,每天拉著我們三到宿舍樓底下的座椅上銷魂而又低沉,說什麼非她不娶,甚至學都不想上了,就為這事我們想盡各種辦法勸他,此事連續一個月他走出低穀;與此同時建新卻如願以償的追到了他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打電話給我說並向我炫耀他那高超的撩妹技術,我隻能回他一句“嗬嗬”了。

後來他失戀找我,也說自己怎麼樣怎麼樣,一副要死要活的架勢;我在電話裏狠狠地罵了他一頓,我說你難道就為了一個姑娘放棄自己的生命,你有想過你的爸爸媽媽嗎?你有想過你這樣做是很自私的一件事嗎?費了我一個小時的口舌,幾十塊錢的電話費,終於是把他勸好了,但建新就是不肯放手,我問她心裏還有你麼?建新說他自己不清楚,我說你要是實在不想放手就再去試試,反正又不會缺胳膊少腿的,說不定還能挽回一下,建新說會采用了我的方法。

第二天他告訴我他單身了,但是他電話裏卻是高興地,他說沒什麼了,有些事不能強求但我們還要麵對以後不是。

我說:“你的心裏我能夠感同身受”

建新說:“你感受不了,隻是我看得開想得少;”

2、

2013年中秋佳節,建新站在學校的大禮堂上麵對上千觀眾在學校老師的眾目睽睽之下向白梅喊出:“白梅,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的名字出現在我家的戶口本上”這樣的豪言狀語,然後在所有同僚驚訝敬佩幸災樂禍的眼皮下快速的跳下舞台消失在人群之中,至今他們學校領導都不知道當年那個奇葩的大一新生就是他,當時認出他的除了他舍友也就白梅了吧。

建新和白梅是小學同學,兩人還坐過同桌,後來教育體係變革因為地域劃分問題他兩上了不同的初中,兩人之間也就沒有了什麼聯係,高一建新陪我去白梅上的高中找我的朋友取個什麼東西,剛要走進校門口就聽到側麵有人喊:

“吳建新?”帶著一絲疑惑的語氣

建新回過頭看著喊他的姑娘再看看我一臉的迷茫,白梅眼睛比較刁鑽看到了建新眼神裏的疑惑和不解,主動解釋道:“我,白梅,你小學同學還和你一起做過”

建新又看了看白梅才說:“哦,鼻涕蟲啊,不是你咋變化這麼大我都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