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之前病倒了,所以我才請假出來的。”
徐佳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他坐正了身子,道:“文老有大礙嗎?”
文老爺子的身體可不僅僅關係著文家人的利益,還與老爺子原本的一批故舊下屬息息相關,其中就包括自己家裏那一位,自家老頭子身上打的可是文家的標簽,對文老爺子的安危徐佳自然也會緊張。
“之前情況的確很不妙,不過還好現在已經緩過來了,身體好轉了不少,好嚷嚷著出去釣魚。”文濤沉重道。
“那就好。”
王平敲門進來,後來還跟著一個端著茶具的女侍應,王平一進來,就立即報告道:“表哥,港島的霍大少到了,您要不要見見他。”
“霍家的那位?”文濤隨口問道。
“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出去見見?這位霍大少已經全麵負責家集團對外工作事宜,以後和我們這邊接觸肯定不會少,認識一下也不會有什麼壞處。”徐佳道。
“算了吧,我就不去了,我不像你是做生意的,需要廣交朋友,以後和這位霍大少也不會有多少交集的,這些港島人心裏怎麼想搖擺不定,我還是不見為妙。”
“那行,我出去招呼一下,畢竟人家遠道而來,這麼怠慢了人家也不好。”
文濤擺擺手,示意讓徐佳去吧,徐佳也不多說,出門後帶上了門。
文濤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點點頭道:“正宗武夷山岩茶母樹出產的一級茶葉,我想老徐這邊存貨也不多了吧。”
王平笑道:“還是文哥見多識廣,這些茶葉表哥珍貴得跟什麼似的,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的,我一年到頭也喝不上幾次,這不是文哥您大駕光臨嗎?別的茶葉也拿不出手啊。”
王平陪著文濤說話,李歡大多數時間是在聽著,文濤為了不冷落李歡,也時不時地會找些話題,主動和李歡交流,王平也跟著說上幾句,隨著交流深入,大家倒是相互熟悉了一些。
文濤興許是擔心李歡不適應,交流的內容大多是他在部隊中的見聞和趣事,李歡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沒過多久,徐佳推門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約三十幾歲的年紀,他身穿剪裁得體的西服,麵色倒是挺和善的,李歡看著感覺有點眼熟。
“濤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港島的霍先生。”
然後又對那位霍先生介紹道:“霍先生,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文先生,這位是文先生的朋友李先生,這位是我表弟王平。”
“幸會,幸會,借著徐先生的地頭,與各位初次見麵,以後如果大家有機會到港島來的話,一定要聯係我,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霍先生操著港島口氣客氣道。
說著他還拿出名片,為文濤等幾個人每人都分發了一張。
李歡一看,隻有一個電話號碼,其他都是空白的,看來有錢人都喜歡搞低調這一招,反而不像有些暴發戶把各種各樣頭銜印上去。
“文先生,我祖父在世的時候,曾和在下提起過文老爺子的威名,說他一生最佩服的人中就有文老爺子,不知道文老爺子現在身體可還好。”霍先生在徐佳的邀請坐下,他開口道。
“老爺子的身體還可以,多謝霍先生掛念了,老爺子之前也念叨過,他對霍老先生這位愛國商人也十分敬佩的。”
......
兩人客氣地說著話,但也僅僅是客氣罷了,霍先生小坐了一會兒,就識趣地起身告辭了,顯然他也發現其他幾個都是熟人,自己在這裏並不合適。
徐佳起身送他出去,他回來後就換了一個神情,不像是之前那般正兒八經,靠在沙發上問道:“怎麼樣?”
“是個精明的人,其實到了霍家這種層麵,隻要他們自己不犯原則上的錯誤,再怎麼樣也不會衰弱到哪裏去,畢竟底蘊在那擺著。”
“這倒是,到了他們這種層麵,錢的多寡反倒是小事了,最重要是家族的傳承,在這方麵我們這邊的新興階層總歸是差了些底蘊,不過比起西方一些大家族來,他們港島的那些富豪也差了那麼點意思,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積累的。”
徐佳看了一下時間,對王平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去通知船長可以起航了,同時通知服務部經理,一定不要怠慢了任何一個客人,我們能不能打響這一炮就看這一回了。”
“知道了,那我先去做事了。”王平道。
王平開門離去。
徐佳道:“我這個表弟不是走政途的材料,所以我小姨就把他交代給我了。先跟著我曆練幾年,慢慢地再把一些事務交給他處理,現在這一大攤事,我實在忙不過,需要培養幾個親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