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癱軟在了地上,他最後的依仗就是老爺子,現在老爺子不管他了。那他還能靠誰?一瞬間,張輝覺得頭頂上的天空已經掉下來了。他的那一片天空已經沒了。
張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張家大宅的,連車都不要了,就那麼徒步的走下了山。
不要說他張輝了,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來這次的事情大條了。張家都救不了他,那還有誰能救得了他?張輝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趙勝男和陳東生的情況差不多,在吳鐵生的近身恐嚇之下,已經連十八代祖宗是誰都已經招出來了。
很快,張輝就已經被帶回了國安分局。讓蕭強他們都大惑不解的是,整個過程中,張家的人都沒有出現過。就算是張輝抓捕歸案,張家也沒有派人來過問一下。
會議室,與會的人員與上次一樣。
蕭強首先發言,“張輝已經抓回來了,他也已經承認了。現在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起訴他們了。就他們招出來的那些事,已經足夠槍斃他們十幾次了。可是有一件事情讓我很不解,為什麼從始致終,張家的人都沒有過問一下呢?”
任無雙也跟著道:“是啊,以張家的勢力,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讓我們抓了張輝。畢竟張輝可是他們張家的長孫。”
與會的幾人都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就連任國峰和王振坤這兩個狐狸級別的人也鬧不懂張家這是唱的哪一出。
他們這邊一個個迷惑不解,張家這邊,除了老爺子之外,其他的人也都不解。
此刻的張家大宅會議室,整個張家的核心人物都已經聚集在了這裏。
老爺子高坐上首,下麵坐著張家的第二代和第三代。
張輝的媽媽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保養得體的她現在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來歲,正是風情茂盛之時。此時的她伏一個四十來歲的沉穩男人的肩膀上,不斷的抽泣著。
這位男子就是張輝的父親張前華,不過此刻的他除了不斷的安慰自己的夫人之外,也沒有一點辦法。不過看到哭得這麼傷心的嬌妻,還是忍不住道:“父親,難道事情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此話一出,張家的人都削尖了腦袋,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老爺子的哪怕是一個字。
沉默了良久,老爺子才歎息道:“沒用的,我也沒有想到中央這次下了這麼大的決心。整個國安九處九個成員,卻派出了三個來對付我張家。兩個月前,青幫和洪幫就已經被國安九處的人控製了起來。而且李家也早就已經開始行動了,現在我們張家是投鼠忌器。稍有不慎就會陷入滅頂之災。”
所有的張家人都大吃了一驚,張前華驚叫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難道中央這次真的要將我們連根拔起嗎?”
張老爺子搖頭道:“那倒不是,這是在敲山鎮虎啊。國家這是在表態,可以扶持你,也就可以滅了你。我們張家之所以有今天,就是我們遵循盜亦有道。我們是混黑道起家的,可是卻從來都是一不沾毒品,二不軍火。這兩樣是國家的大忌,是不容任何人染指的。”
說到這裏,張老爺子自己揉了揉太陽穴。隨後有些憤怒的道:“可是張輝這個孽子,不但販賣軍火,而且還要沾染毒品。在被人撞見了之後,更是殺了人家滿門滅口。最後還要栽髒嫁禍,真不愧是我們張家的子孫啊!他這是想要陷我們張家於絕地啊!”說到最後一句,張老爺子幾乎是咆哮著的。
他,已經很久沒有發過怒了。
整個會議室靜靜悄悄的,沒有敢再說話。就連張輝的母親,也都收起了抽泣聲。老爺子發怒,那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
沉寂了很久,老爺子才又開口道:“你們都散發吧。記住,以後誰要是還敢不顧規矩做事。那張輝就是下場。”說完,老爺子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張家的人麵麵相覷,最後都耷拉著腦袋離開了會議室,離開了張家大宅。
他們都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會比以前難過得多了。
案子破了,張輝和趙勝男還有陳東生他們一些主腦人物都在等著判刑。蕭強擔心的張家沒有出現。
整個S市官場來了一個大清洗,所有跟張家有關的官員,隻要是這次蕭強的資料上有名的。都被控製了起來,免職的免職,判刑的判刑。
這一次,張家是徹底的栽了。有的人拍手稱快,有的人趁機而起,還有的人站在高處,不斷的觀望。
在蕭強的安排下,吳鐵生換了一個名字。承認了自己是離奇死亡案的凶手,最後被槍斃了。隨後,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容貌,跟在了蕭強的身邊。任國峰無罪釋放,最後還被提升為S市的市委書記。真真正正的當上了一把手。
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月中旬,蕭強他們來到S市已經一個多月了。
從S市開往京城的高速路上,一輛悍馬越野正行駛著。
蕭強一邊開著車子,一邊思索著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