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城中的集市,渡過了商人的空白期,在倪錦程的號召下下,無數商人帶著商品來到天京。經過一段時間磨合,熟絡地商人們也知道哪一條路可以遠離戰區,所以天京現在的商人越來越多,商稅占了天京城近一半的收入。
“小姐,買這麼多布做什麼?”
布店中,小禾好奇地問。倪嬬靜笑著說:“你這丫頭,明知故問。”
小禾眨眨眼,“阿,又給楊將軍做衣服呀,小姐給他做的衣服都夠他穿到開春去了。”說完她有些猶豫地說:“小姐,我聽說楊將軍為北伐軍斷後,自己被困在河南了,現在已經被清軍殲滅了。。”
倪嬬靜放下布,麵色帶著責怪和薄怒:“那都是流言,楊將軍會回來的。”
小禾聞言吐了吐舌頭,看著麵色不好的小姐不敢說話。倪嬬靜還在翻看著手上的布料,可是心裏卻是那天楊越離去的背影。轉眼間,離北伐軍出征已經半年多了,而歸來的消息卻絲毫不見。近日,來了不少流民,城中也流傳著楊越率部斷後被困的事情,雖然倪嬬靜不願意去相信這些流言蜚語,但是楊越閑雜音信全無,卻是事實。
“哎。”倪嬬靜微微皺著秀眉,臉上盡是擔憂,她放下手中的布料,回身淡淡說道:“我們回府吧。”
小禾縮著頭,她也知道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讓小姐不開心,所以不敢再說什麼,埋頭跟在她後麵。而一心一意掛念著楊越的倪姑娘卻沒有察覺到身後那雙貪婪地眼神。
“沒想到城中竟然還有如此絕色女子。”
雖然這座茶樓位於熱鬧地帶,但是此時碩大的地方,卻隻有樓上一桌客人。說話的並不是別人,正是太平天國第號一首長洪秀全。他此時的目光緊緊隨著倪姑娘的身姿而動,那股來自體中的躁動難以平複。
自從打下天京,坐上天京王座之後,洪秀全就開始大刀闊斧的修建王宮,吸納妃子。短短幾個月時間,他宮中的妃子已有了數百位之多,為了便於管理,他在宮中設立女官製度。而碩大王宮,數百妻妾,洪秀全流連忘返,日日笙歌。好在天國大權盡在楊秀清掌握之中,楊秀清也是一個後世標準的工作狂,雖然也修建皇宮納入美女,但是天國大事卻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條。
洪秀全很少出宮,今日也是因為在宮中日複一日感覺無聊了,才出宮來查看民生,卻沒想到看到一名絕色女子。
伴隨在他旁邊的是北王韋昌輝,見了他這個表情,他連忙問旁邊的人:“那女子是哪裏人?”隨從回到:“稟天王、北王,那女子是城中首富倪家的小姐。”
“可有婚娶?”
“未曾。”
韋昌輝聞言點頭,然後對洪秀全說道:“天王若是對那女子情有獨鍾,我這邊就去找倪家的人商量嫁娶,倪家能攀上天王腰肢,必定欣然允諾。”
洪秀全滿意的一笑,幾位王中隻有韋昌輝最對他的脾氣,他嗬嗬笑著說道:“如此甚好,既然是富家之女,那送去的禮物一定要對得起他家臉麵,切勿拂了我天王府的名聲。”
“天王放心,我一定辦妥。”韋昌輝道。
想到倪嬬靜在腦中遲遲不去背影,洪秀全心癢難耐,當即便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府了,那倪家小姐有何進展定要通知我,盡量要快。”說完他笑著起身。
韋昌輝點頭說道:“好的,天王慢走,兩日之內,那女子定然在天王府中。”
洪秀全離去之後,韋昌輝麵色沉下來,他站起說道:“倪府的事情一定發要辦妥,最好就在這兩天之內送到天王府中。”說完他正要走,這名隨從卻忽然叫住了他。
“北王殿下留步,這事恐怕有些難辦,那倪家女子雖然未曾婚娶,可是現在卻已經訂婚了。”隨從為難地說道。
韋昌輝有些生氣地反問:“和她訂婚的男家是誰?敢和天王爭?找個招呼便是。”
“是東王親衛軍統製楊越。”說完隨從抬頭看著他。
韋昌輝聞言一怔,雖然半年不見,但是紅極一時的楊越他絕不會忘記,他和楊秀清的心腹關係他也清楚得狠。“楊越?”
短暫的驚訝之後,他的臉忽然冷了下來,對趴在地上隨從說道:“楊越早就死在河南了,天王接過他的遺孀是對倪家的恩賜,你馬上去準備禮物,等會就隨我去倪府提親。”
見韋昌輝要親自去,隨從連忙感恩戴德地應了一聲,馬上轉身走了。看著喧囂的窗外,韋昌輝的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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