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臉蒙著,看不到神情,目光冷得像他們手裏的兵器。
謝細五虛張聲勢著,“你們是幹什麼的?見到本大爺還不下跪?隻要有我謝大爺在,就不準任何人欺負女孩子!特別是這麼柔弱的女孩子。你們還要臉不要?”
“你們是什麼人,報上名來。謝什麼大爺?”站在最中間那個黑衣人聲音沉悶地說。他的聲音從捂著的布後麵出來,經布一過濾,聲音已經失真了。
“名?”謝細五沒明白意思,“謝什麼大爺,我就是謝什麼大爺,沒有什麼名。”
七虎在後麵戳了戳謝細五。他想提醒謝細五這是什麼意思。嘴動了動,沒有開口。
“宇宙大蝦謝細五。”花哥飛翔在謝細五的頭頂,幫助謝細五回答了。
“宇宙大蝦?這是什麼蝦?怎麼吃?”站在中間的黑衣人說。從聲音中聽得出一種疑惑和不安。
“你們還不報上名來?我宇宙大蝦不傷無名之輩。”
謝細五氣勢很足地吼叫,想借氣勢上的優勢壓住對方。對麵四個黑衣人,中間那人提著一把大刀,左手那人手使雙節棍,右手的人是一把峨眉刺,最邊上那個人手裏是兩把柳葉刀。
使柳葉刀的一般都是女孩子。從外形看,那個拿柳葉刀的身軀肥大,肢體粗壯,即使蒙著臉也能判斷,他不是女孩子而是莽男子。
男人使女刀,自有一番玄妙處,其厲害程度又大大的不同。
七虎沒有說話,隻是觀察著,思考著。一旦需要他出手,他肯定不會遲疑的。
七虎心想,對於高手來說,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在曆來的武俠故事裏,忠厚而正派的人,即使武功高,也是有限的,容易對付的。而邪惡的,性格乖僻的,武功路數都很難猜測,相比起正派的人難對付。
還有一種人一出場就得小心。殘疾人。這種人因為身體的原因,比起正常人練武,需要付出的更多。在心態上不夠健全,而他們的武功更加邪惡高深,或者暗藏陷阱,按常理是難以取勝的。
一個大男人,不使兩把斧子,或者九十斤的大刀,而是一把柳葉一般的刀?看來謝細五危險了。
正在這樣想時,那使柳葉刀的,什麼話也沒有說,舞著手中的柳葉刀就往前進攻。謝細五還沉浸在自己的良好感覺裏,對這種突然的進攻,他沒有準備。
幸虧他在恐怖營裏學習了一些劈砍術和躲避之法。柳葉刀像風吹樹葉一般擺動著,飛旋得眼花繚亂。
這樣粗碩的身子能這樣靈巧地舞動柳葉刀,確實很見功力。
薄薄的柳葉刀片,雪白的光散亂地舞動,風更加大了。奇異的雪光,嚴密地緊裹著謝細五,讓他難以從中掙脫出來。
在柳葉刀飛舞之中,不時有碎小的布片飛起,七虎正在疑惑之中,就見刀已經停下來,那刀收在身前,人也往後退了幾步。
再看謝細五,身上已經了無寸縷。場麵就像僵了一樣,飛起來的碎小布片慢慢降落到地上,有一種花飛花謝的傷感。布片的顏色灰暗,非常難看,它們在謝細五腳邊安靜下來。
對方的武功很高,趣味也與常人不一樣。這也說明,對方並非那種窮凶極惡的人,這也隻是一種試探而已。
“哈哈哈。”花哥也飛回來了。看到這個場麵,它先笑起來,它的聲音嗚嗚啦啦的,就像誰在吹著不著調的嗩呐,“哈哈哈,哈哈哈——”
對麵四個蒙麵的人也跟著笑起來。布蒙著嘴,笑就壓抑著,身子在前後亂晃。謝細五在刀光刀影中,就像一隻肥肥的烤鴨,金黃地****著,等人來片。
淡淡的風吹在身上,笑聲爆開,他終於意識到****的尷尬。他細瘦的手趕緊捂住自己的下部,扭身跑到一棵樹後。
“討厭,討厭,沒見過你們這樣欺負人的。”謝細五在樹後拋出幾句,惹得那些笑聲更烈,就像往火上澆了一桶油,“不就是脫衣服嗎?說一聲呀!我自己來呀!這一下可好,分成那麼多份,待會想穿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