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過了十分鍾,倆女這才停了碗筷,
“唔…吃飽了,月月,今晚上別回去了,我擔心這‘小叫花子’晚上不老實。”楚依涵用餐巾紙擦了擦小嘴,紅潤微啟道。
“這個…好吧,等會我給家裏打個電話說一聲。”夏月答應道。
至始至終,楚、夏兩女都沒有去看可憐的田桓同學,直到末了,
“恩…那誰,哎,你還沒個名字,等明給你起個。我們吃完要上去了,你過來收拾下。二樓是我和月月的地方,你可不能上來,不然…不然,扔出去喂狗!”
不愧親如姐妹啊,說的話都一樣。接著,楚依涵揮了揮她的小拳頭,甚是威武,看來把這個可惡的“小叫花子”氣上一氣,讓她心裏舒暢了不少。
田桓此刻連答應的力氣都沒有,他癱軟在椅子上,眼神中沒有一絲的神采。
待楚依涵和夏月上樓不久,田桓慢悠悠的站起來,他心情這個低落啊,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
可當他走到餐桌邊上時,他的眼睛亮了,很亮很亮的那種。
餐桌上四菜基本動得不多,一湯留著大半,在桌上一角放在一雙沒有用過的筷子。
原來,田桓坐的遠,看得不是清楚,開始楚同學是真的大吃,為了氣他,後來不過是象征性的動動筷子,夾一小丟丟吃的。
夏月也是,吃的很少。
平時,楚、夏兩女吃不多就夠了,今日看田桓模樣,肯定餓了好多天了。所以,她們吃的刻意比平時少了些,好給田桓留著。
現在,飯菜除了稍涼些,足夠田桓吃個飽。
其實,楚依涵心裏也明白,那件事,他也不是故意的,楚同學隻能認倒黴了。不過,拿她毛巾這事,肯定是那誰的錯…
女娃娃啊,在她們內心終究是柔軟勝過強硬。
田桓看著這桌不是剩菜的“剩菜”,心弦微動,竟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為了這一頓飯,他經曆了多少“苦難”啊。
於是乎,他拿起筷子,左右開弓,風卷殘雲般開始掃蕩桌上的四菜一湯…
…
二樓一間粉紅色裝飾的房間裏,楚依涵倒在床上,不禁又回想起浴室那一幕,心裏委屈,
“月月,你說咱們把他留下來到底是對是錯?”
夏月此時正盤著雙腿,吃著一顆蘋果,嘴裏模糊道,“管…管他呢,反正好玩…好玩就行。”
“……”
楚依涵翻了翻白眼,有時候她真的覺得夏月小同學喜歡上那誰了。
“對了…咱們是不是該給他起個名字咧,畢竟每個名字真不方便。”夏月咽下一口蘋果,擦了擦嘴,道。
“說的也是…”
…
此刻,田桓正躺在沙發上休息,還捎帶著打了個嗝,
“嗝…”
“好飽…吃得好飽…”
田桓微閉著眼睛,手放在他明顯漲了不少的肚子上,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甚是享受啊。
這時,一個女孩從樓上走下來,手裏抱著一疊薄被子和一個枕頭。
正是夏月此女,她看了眼餐桌,麵色露出一副驚訝之極的表情,
心道,這也太誇張了吧:四菜,他丫的一丁點都沒剩啊,連個肉沫都看不見。一湯,被他徹底幹掉了,碗底的花草圖岸可以清晰的看出來這花有幾瓣,這草有幾根。
媽蛋!他是從難民營跑出來的嗎?夏月這樣想著,她突然擔心這小孩會不會把她倆吃窮?
“小孩,今晚上你睡沙發吧,依涵說了,這是對你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