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幼市將在二十分鍾後抵達,請各位乘客做好準備……”
廣播在‘東寧白鳥I號’上響起,傳遍整節車廂各個角落。
衛安站在車廂的一個角落位置,他的手拽著一張有些褶皺的車票,神色中露出一抹堅定之色,“下一站,拚搏之站!”
深吸一口氣,衛安收回目光,而後又是在車廂內掃視一遍。
這裏煙霧繚繞,充滿了刺鼻的血腥味以及濃烈的油煙味,而在他看不到的角落位置,更有一些凶猛異獸的屍體。
這裏屬於末節車廂,也是整輛列車最肮髒的地方。相比起其餘車廂,這裏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在這節車廂當中,三教九流之人都有,一個口角不和就有可能大打出手,就算死去,也不會有人前來搭理。
衛安內心中告誡著自己:“和自己無關的事情,莫要理會!”
從小的經曆讓他明白一個道理,少說話,多做事,這樣才能活得更久,也更安全。
慢慢的,他的目光接觸到列車外邊,在他的視野當中,無數凶猛異獸在空中甚至是在地上活動。
不時有些不怕死的凶獸朝著東寧號衝擊而來,隻是下一刻,這些凶獸全部被可怕的電能所擊中。
“茲啦~!”
一道巨大的身體,頃刻間四分五裂!
這是二階魔獸,飛翼虎。形似虎,長有雙翼,速度之快,猶如奔雷。
這樣一隻魔獸若是出現在人群當中,必定造成巨大的損傷。然而在這艘列車外邊,隻是一波攻擊,就將它徹底擊殺。
眼見這一幕的衛安難以掩飾的震驚之色,內心多少有些波動。
“不愧是寧家斥巨資所打造出來的豪華列車,外邊那些凶獸,哪怕是最弱小的幼獸也能造成能量係數為五百左右的傷害,而一些厲害的更是能夠達到兩千點以上的傷害。”
“普通人的身體承受能力不過為三百,我要是不小心從列車上掉下去,一旦被那些凶獸看中,隻怕三秒不到就屍骨無存——”
隻是一想,衛安就有些發毛,同時不由驚歎寧家的大手筆,“從剛才一係列的反應來看,這輛列車完全可以承受能量係數為五千以下的傷害!”
他沒有繼續往下想,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是遙不可及。
窗外的景色漸漸遠去,慢慢的,衛安收回心思,隨後雙手探入懷中,不多時,在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錦盒。
錦盒不大,一隻手就能將錦盒全部覆蓋。
將錦盒輕輕打開,在錦盒當中,平躺著一枚戒指,一枚銀白色古樸的戒指……
這件錦盒的外形算不上富麗堂皇,更算不上多麼精致,隻是在其上刻有一些紋路,這些紋路造型古樸,其中更有一些條紋複雜斑駁,給人一種壓抑,深沉之感。
衛安是個孤兒,錦盒算是他唯一的身份象征,也是他找尋父母的唯一線索,從幼時開始,這錦盒就被他帶在身邊。這些年來,從未丟失。
而從他八歲離開托兒所開始,就一直過著流浪兒的生活。
四處漂泊,這種日子,足足持續了七年有餘,這次前往牙幼市,同樣是他跟著一群在刀尖上舔血之人混,順便賺點錢財。
將戒指抓在手中,衛安的內心像是突然有了找落點一般,他低聲輕喃,“父親,母親……你們在哪?”
“滴!”
“滴滴!”
“滴滴滴!!”
就在這個時候,整輛列車都突然發出了紅色警告之聲。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什麼情況?白鳥I號以前一直都沒出事啊,這次怎麼了?難道是有猛獸攻擊這趟列車?”
“……”
每個人都人心惶惶。
衛安往窗外望去,發現並無猛獸靠近這趟列車,但他的目光透過走廊,卻發現車廂中的警衛變得嚴密起來。
“怎麼回事?”
他內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迅速將錦盒收起,而後他匆匆起了身子,朝著走廊衛生間靠了過去。
這是他的一種習慣,一種自我保護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