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就是你,怎麼著?”
韓姨娘尖尖的下巴一抬,好一個刻薄美人兒啊。
“一個背主爬床的奴才秧子,倒也是敢人模狗樣的晃出來了?
幸好王爺英明,沒有被你這小賤人的一身騷勁兒給勾住。
剛開臉就被禁足兩個月,你也是咱們府裏頭一份兒了呢。真就是臉皮比咱王府的院牆都厚,還好意思頂著個臉皮子出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沒有德行的爹娘,才會教養出如你這般不知廉恥的騷蹄子。嗬,我若是你啊,合該羞愧的投水自盡去了!”
看著這賤人那一副騷媚撩人的風流勁兒,與其走同一條路子的韓姨娘,心裏就產生了濃濃的敵意。
李驚鵲腦子裏收到原主的記憶並不全麵,都是些斷斷續續的畫麵,她一時拿不準自己是不是跟這女的結過仇。
所以很誠心的問了一句。
“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
“無仇無怨就不許人說實話了嗎?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啊!”
“看不慣你別看!”
熟練的捋起袖子就上。
“都特麼是小妾裏的小小妾,你跟我裝什麼賢良淑德?
被禁足怎麼了?我要不被禁足,你這張破嘴早就挨收拾了!
我穿的跟個綠皮蛤蟆似的?我還沒說你打扮的跟個窯姐兒似的呢!
誰能騷的過你呀?
這一天天的日子都他媽還能不能過了?呸,我不活了!
來,咱倆一塊兒跳水裏屎去!”
“姨娘別打!”
“李姨娘快放手!”
春桃和問竹著急忙慌的上來拉架,但是奈何對方幹起架來如野牛下山,一身使不完的牛勁兒。一個人打韓姨娘主仆兩個跟玩兒似的,手拿把掐。
聽到動靜趕出來的王妃,瞬間又被氣的眼前發黑。
“李氏住手!
你是不是還想被禁足?”
啥都沒有最後這句威脅管用,被鎖在院子裏吃了兩個月鹹菜的李驚鵲,麻溜兒的鬆開爪子,滑跪到王妃身邊抱著大腿開嚎。
“美麗高貴善良大方的王妃娘娘啊,您要給可憐的小小妾做主啊!
她們都欺負我!
活不了!
這破日子一天都活不了!”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的倒打一耙呀,真正被欺負了的韓姨娘主仆倆趴在地,哭的梨花帶雨。
“王妃容稟,這賤人分明是在信口雌黃。是她打了妾主仆兩個啊,求王妃作主!”
“啟稟王妃…”
跪在身後的春桃,剛想張嘴替李姨娘辯解幾句,奈何對方完全不給她英雌救美的機會,嗷一嗓子又哭上了。
一個人的嗓音單挑全場,瞬間壓下了韓姨娘主仆的哭哭啼啼聲。
“王妃娘娘,姓韓的她才是在滿嘴噴糞。您都不知道她剛才是怎麼罵您的!”
“我沒有!我怎麼敢罵王妃…”
“你就有!”
韓姨娘聲嘶力竭的辯解,又被李驚鵲一嗓子給壓了下去。
“你剛才諷刺我穿的跟個綠皮蛤蟆剛上岸似的,知不知道我這身衣裳哪來的?
是我們美麗高貴善良大方的王妃娘娘賞賜給我的,這是我最值錢最好看最喜歡最寶貝的一身衣裳了!
要不是今天為了來給王妃娘娘請安,平常我壓根都舍不得穿的!結果你說我穿的像個綠皮蛤蟆,還笑話我渾身寒酸沒點正經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