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整個紫金大樓都顯得分外的熱鬧,被人山人海的青年男女充斥著,可你細看之下不難發現這些人上手都不約而同的帶了望遠鏡,雖說望遠鏡的檔次層次不齊,但是每一對守候的人都是一臉的興致勃勃的模樣。
突然,場中央的那台高架望遠鏡的年輕男子驚叫了一聲,“連起來了……”。
原本嘰嘰喳喳的樓頂轉瞬之間安靜了下來,隻見無論是有望遠鏡還是沒有望遠鏡的參觀者們,都將頭仰向四十五度天際的地方。浩瀚漆黑滿布繁星的空中,在西宮白虎之地,天樽、水府、司怪、天關、參旗,九於,天苑七星連成一線,頓時天光失色,圓月黯淡,異象橫生。隻可惜凡人多是肉眼凡胎看不出其中奧妙,隻歎自然之神奇罷了。
貌美女子將瞿青懸於溶洞之後便瞬間消失的毫無蹤跡,瞿青本想呼喊卻發現自己不僅四肢懸空動彈不得,就連震動嗓子的力氣也被人奪了去發不出半點兒聲響。他隻能驚恐的打量著空明寂靜的溶洞,感受著地下涓涓流水帶著地氣上滲的絲絲涼意,竟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金,木,水,火,土……”
一聲嬌而有力的女聲把瞿青從睡夢中喚醒,隻見還是剛剛那個嬌豔的女子,不過眼下的女子已不是原先暴露的著裝,而是換上了一身毫無瑕疵的白衣,除了衣角四下的墨色點綴出素雅莊嚴的之外,倒是襯得女子有了些清純的神采。
“真美……”瞿青看的出神,不住的稱讚了一句,竟發現自己又可以說話,趕緊詢問女子,“你到底要做什麼,搞封建迷信是不對的……”
女子並未搭理瞿青,依舊緊閉著雙唇和眼眸好似恬靜的睡去一般,隻是絕沒有一個普通人會相信有人會憑空的懸浮著睡覺。
“合……”女子忽的瞪開雙眼,眸色金黃,一道七色天光打在原先設在溶洞裏的方位上,順著金線攀向懸在正中瞿青。
瞿青大駭,想要掙紮隻是他早就被女子用咒符縛的死死地,絕非凡力所能掙開,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七色的火光將他的肉身吞噬。
待瞿青周身的銀光慢慢的被那七色的火光所替代,女子從袖隴裏抽出一柄銅質的短刀擲向瞿青的眉心。瞿青雖說被火光吞噬,卻沒有失去意識和任何疼痛的感覺,當下想著這一擊定會奪去自己的性命,竟嚇得連閉眼都忘了,看著銅刀由刀尖到刀身,再到刀柄全都沒入自己的頭中,瞿青才意識到眼前的一切實在太過於匪夷所思,以不是所謂的綁架和單純的封建迷信。
“開……”
女子手上迅速的擊出一道紅光也由剛剛入刀之處射入,瞿青一陣暈眩,感到身體被一道道分離了去,不多時便支持不住合上了眼。其實,瞿青感覺的不錯,隻不過分離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魄體,女子將七色如小人般的魄體一一收入口中,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錦帶,錦帶的下方係著一柄漆黑如墨的碎石。
“散天光,聚靈魄。”碎石中的一道白光噴薄而出鑽進在死氣沉沉的某人身身體裏去了。
倒回到警局這邊,那時狴犴神獸敖安剛剛嗅出一絲瞿青的靈氣,便從這實驗室九樓高的窗子一躍而下,隻是躍出之前也不忘帶上白大隊,他看蘇塗很不順眼,當然是想借著機會甩掉姓蘇的小子,可是蘇塗怎會看不出來,在狴犴躍起的一瞬他倒是一個大膽,騰空一躍也從窗戶躍了出去還比狴犴躍出的高度高出幾分,一點兒不差的落在他的背上,舒舒服服讓狴犴馱著去找瞿青。
敖安見沒有算計到蘇塗心裏自是不爽,卻又因身上還馱著白穆也不好發作,隻能自己在心中狠狠的腹誹蘇塗,估計把他家的祖宗十八輩的爹媽都“慰問”了一遍。
且說這兩人一獸的組合到紫金大廈上空的時候正巧遇上七星一線奇光,而敖安也因為這裏人多繁雜,加上他的法力還未完全複原,一時間難從這人聲鼎沸的紫金大廈的人群裏辨出瞿青的味道來。
“快看……”
二人一獸也隨著眾人仰頭,隻是凡人看見的單單是那七星連線天象奇觀,而他們卻比眾人都看見一道白光由紫金大廈頂部竄入直通地下。
逆天道,行鬼事,方借外力。
“此事必有古怪……”白穆也顧不上多說,便燃了個符咒朝白光尋去。光的逃速何等之快,符咒雖然尋了個方向卻被紫金大廈的底層停車場的一堵牆體擋住了去處。
“在這下麵麼?”蘇塗已經看著那團飄忽的火光在牆體上不斷的衝撞著,又時不時回到白穆的身邊轉悠兩下。
“嗯……光是從這兒下去的,隻是……”
白穆的話還未說完,蘇塗早就耐不住性子掄起那柄他暴走時常用的斧子砸了上去,五十厘米厚的承重牆上立馬分崩離析的碎出了一個大洞,打開通道跟蹤符便迅速的給三人引路,蘇塗一馬當先的跟了上去,也不顧那深不見底得通道到底通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