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她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申遠想不明白,當初自己走的匆忙,因為申家的事情,他沒有辦法給尤秋一個承諾,可是尤秋為什麼要走啊。
說真的,尤秋在天陽國際的待遇一直不錯,非常好的那一種,因為是段亦陽的學妹,跟他們又很早就認識,所以知根知底的,段亦陽信作她,他也是。
段亦陽真恨不得給申遠一個爆栗,斯文的翻了一個白眼,無語道:“還不是因為你,她喜歡你這麼多年,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申遠的嘴張成了鴨蛋,他確實不知道啊,尤秋喜歡他,別逗了吧,他捂住胸口,一臉痛苦的表情:“這事兒太意外了,讓我消化消化。”
莊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不過白奕沒在,因為有些事情,白奕替莊鳴頂罪,入獄七年,如今不過剛進去,這樣大喜的日子,他自然不會出現。
所以兩兄弟有點兒相對無言的味道,段亦陽望著莊鳴,眼神裏充滿了歉意:“莊哥,謝謝你今天能來!”
莊鳴去拍了拍他的肩:“阿陽,你大喜,我不可能不來,祝你幸福!”
“我會的,你也是,莊哥!”段亦陽回了一句,想到宋時玉現在生死不知,他其實心裏也難過,不過看莊鳴的樣子,象是不記得那些往事了。
他們這些兄弟,如今幸福的就他一個人,其他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幸福呢。
說到這些話題,大家有點兒情緒不好,尤其是段亦陽,他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白奕,白奕出事時,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搭救,等他有空了的時候,白奕已經進去了。
而那段時間風頭正緊,誰救牽連誰,而且白家的勢力本來就招人眼紅,誰不想讓白家倒,重新立一個暗夜之王呢,尤其是聶家,白奕差點毀了聶家,聶家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放了他呢。
所以那段時間真是血腥過往的一段時光,如今這些人想起來沒有幾個膽寒的。
莊鳴盡了力,當然,段亦陽也盡了心,畢竟白奕的事情,雖然是因為莊鳴的關係,可是跟段亦陽也脫不了關係,白奕是為了他們兩家甘心入獄的。
七年之後,太長,他們怕白奕等不及,他們希望白奕能早點出來。
可是這漫漫時光,總得打點什麼的,這些事情莊鳴不方便,身份使然,再加上莊家的背景,雖然做這些事情比較方便,可是莊家的背景,卻是讓人招人嫉恨的。
他們不能走錯一步,所以白奕的事情,如今隻能由著段家去打理,段亦陽是一個生意人,跟這些事情沒關係,所以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營救白奕,隻不過這事兒一直瞞著童越。
白奕是他兄弟,為了做了這麼多,他不可能在他危難的時候袖手旁觀,那豈不是失了兄弟之情,兄弟之義嗎,他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哪能少一個呢。
莊鳴跟段亦陽聊起這些話題之後,倒是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如今這兩年,莊鳴笑的時候不多,他性子本來就偏向於冷漠的那一種,一雙黑眸讓人接觸了有一種不寒而顫的味道,可是現在,他的那雙眼睛更冷了,像是再也沒有了任何感情。
他這一笑,倒是把五官生出幾分鮮活來,輕捶了段亦陽一下:“說什麼傻話呢,隻要你幸福了,我們也會幸福了!”他媽最近在逼他相親,他也許該考慮了,隻是心的某一處地方,似乎空了一塊一樣,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疼疼澀澀的。
“嗯!”男人的話貴不在多,段亦陽又跟莊鳴隨口說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他今天是新郎,忙得不行,如果不是莊鳴,他估計也沒有時間跟別人說幾句話。
段亦陽走過,申遠捏著一杯薄酒走了過來,跟莊鳴輕輕碰了一下,語氣多少露出幾分興奮的呼道,尤其是眼睛裏,透著一股子整人的表情,他這種人,就是愛鬧騰的那一種,剛剛看了一圈兒,覺得這婚禮中規中矩的,那怎麼行。
段亦陽的婚禮,怎麼能沒樂子可言,這得多對不起他啊,再說,自己來這一趟不容易啊,所以他今晚無論如何也得整點樂子來:“我覺得段亦陽這小子,今天晚上有點兒欠抽?”
“嗯,怎麼說!”莊鳴也深以為然,不過沒有表露出來,他們這種人,心思深。
申遠看不慣段亦陽臉上的得瑟的笑容,他覺得自己還沒有幸福,段亦陽這麼幸福,他覺得牙塞的慌,於是這麼一哼:“我看著他今天笑得這麼開心,我其實不開心。”
“所以?”莊鳴順著他的話問道。
“今天晚上,咱們要不要在他新婚之夜,給他整點意外?”申遠出主意,他這個人,就是損啊,見不得損友開心,損友結婚,他總得加點意外對吧!
“成交!”莊鳴的酒杯碰過來,跟他一撞,兩人眼底同時有一道意味深長的光。